系好鞋带,谢惟刚起身,顾淮俞就像下锅的面条,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又躺回到了床上。
管家过来催,不是言语上的催促,只是在门外连敲了三下房门。
顾淮俞合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不想走路。
”
谢惟俯下身,把人抱起杠到肩上,朝洗手间走去。
顾淮俞脑袋垂到谢惟后背,血液向下逆流,人一下子惊醒了。
他拍打着谢惟的背,“你干什么?”
谢惟说,“你不是不想走路?”
顾淮俞噎了一下,很快他又有理了,“那你不能换个舒服的姿势?”
谢惟把顾淮俞放到洗手间,对着镜子里那张气愤又漂亮的脸说,“这样醒的快。
”
顾淮俞更生气了,却无法反驳,闷闷地把药膏挤在电子牙刷上。
一抬头,看到谢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顾淮俞气不过地大声说,“谢惟,我要炒你鱿鱼。
”
谢惟不畏惧这句威胁,“炒我鱿鱼前,记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摘了。
”
他手指勾着项圈的边沿,那根手指修长嶙峋,那张脸棱角分明,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看起来很酷。
于是,顾淮俞就不生气了,视线贴在谢惟身上,眼神黏糊糊的。
一眼就能看出这小色鬼在想什么。
谢惟抬手转过顾淮俞的脸,“好好刷牙。
”
顾淮俞眼巴巴看着镜子里的谢惟,开口问,“你有兄弟吗,他们帅不帅?”
alpha冷漠地说,“没有。
”
顾淮俞失望之极,老实地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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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的父母跟大哥一年前意外去世,现在家族企业全部交到他手里。
他不想像他父亲跟大哥那样将大把精力投入到事业,忽略了家庭和自己的人生。
因此顾淮俞找了很多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帮他打理家里的产业,做一个冷酷的boss,会期去公司查看看财务报表。
在顾淮俞父母出事前,他有一个未婚夫。
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半年前顾淮俞主动提出了分开。
自从分开后,顾淮俞就一直没跟对方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