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有人在身边,他不能做不符合人设的事。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车内只流淌着司机放的轻音乐。
秦岩感到不安,期间有好几次都想开口。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顾淮俞送他回家这件事。
或许对方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在大脑昏沉的时候,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
我真是疯了。
秦岩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那是缠在脖颈上的围巾发出来的。
这条围巾没有品牌logo,但看质地就是高档货,好像一捧厚厚的云包裹着他,触感很柔软很柔软。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原主人的体温,烫得秦岩后颈发麻。
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巷,车子停下来。
秦岩解下安全带,回避着顾淮俞的视线,低声说,“谢谢。
”
“没事。
”顾淮俞声线干净,“路上小心。
”
秦岩含糊地‘嗯’了一声,一条腿迈下去,又忽然转过头看向顾淮俞。
“今晚不少人在牌桌上嘲笑你家是暴发户,他一句话也没为你说。
”
说完这句,秦岩走下车,走进漆黑的小巷。
秦岩说的他,是指商延。
其实那些人说的没错,顾淮俞家确实是暴发户。
还不是普普通通的暴发户,是那种超级暴发户。
他后妈有一辆镶钻的豪车,是她怀孕时,他爸特意让人镶的。
以前他家马桶都是金的,后来听说有钱人都用象牙马桶,又换成象牙的。
直到听说商家老宅是普通的马桶,他爸还特别不理解,问了顾淮俞好几遍,还想让他拍张马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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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住在天苑区,这里塞满了十多万底层打工人。
出入这里的人,每张脸上都写满了劳碌跟疲惫,但心里又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秦岩也是其中一员,渴望在这座城市扎根,渴望有尊严地活下去。
今晚,残酷的现实将他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