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比我早多了,十七岁就跳级签了moto的F2席位,他的十八岁成人礼是DRT拉力赛冠军,那个拉力赛是事故率最高的赛事,沈纵京也热衷玩车,但从不参加这种比赛,这跟玩命没什么区别。
”
孟盈的心脏轻跳了一下:“为什么呢?”
“从他十四岁那年就这样了,跳伞深潜赛车,反正这些极限运动他都玩,”陆霄洄停顿了一下,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可能是因为自由吧。
”
陆霄洄表面玩世不恭,但孟盈知道,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其实都很精,很难捉摸。
比如刚才这个话题,陆霄洄不动声色地跳过了一部分。
为什么是十四岁呢?
她没追问,顺着后一个话题:“自由吗?”
“对啊,自由的快感,他们这种变态是这样。
”陆霄洄完全不给兄弟面子。
孟盈愣了一会儿:“自由的快感是什么呢?”
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像是腐烂空气中生长出的希望因子。
出神的时候,副驾的安全带拉开再回弹,咔哒一声扣紧锁口。
孟盈抬头,看到周司屹的黑T,和男生锋利的侧脸轮廓。
“就是你想哭的时候,用不着笑。
”他懒懒说。
孟盈从那道目光里读出两个字笨蛋。
这很周司屹。
她抿抿唇。
哦。
原来她是不自由的。
没等她就这个话题深入想下去,周司屹再次开口:“第二个赌约。
”
“是这场车赛吗?”心跳紧了一下,孟盈抬头,“那我押你赢,可以吗?”
周司屹看她两秒:“为什么?”
“不知道。
”
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周司屹收回手臂,刚打算关上车门,结束这段无聊的对话,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就是觉得你不会输。
”
“押你自己赢吧。
”几秒钟后,周司屹直起身。
“为什么?”
周司屹的手悠闲插在兜里:“不想押自己输,显得脑子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