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拉开冰箱找到一瓶冻可乐,一口气灌了下去,还是觉得心口烧得难受。
可乐罐被她捏成了一块铝皮。
老胡本来在院子里修树枝,看到从不进厨房的苏青站在厨房里,就悄然摸进来问:“太太,你没事吧?”
苏青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大花剪。
“你跟我来。
”她对老胡说,“花剪带着。
”
老胡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上了楼,来到何方的房门前。
何方从沈重住院起就一直在他身边,沈重一出院,何方也跟着搬了进来,只是从苏青匆匆赶回来那天开始,何方就没怎么出现过了,他去主卧问过两次,都被苏青找理由推脱走了。
苏青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人应声。
苏青退后,让老胡把门踹开。
何方跑了。
房间里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只留下干干净净的几样家具,床上扔着丢掉不要的几件衣服。
苏青气得双手死死握拳又无处发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浑身都压抑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把这些家具全都烧了。
”苏青对老胡说,声音冷静极了,“全部……先剁成碎末,再烧成灰。
”
“青青。
”
背后有人叫她,苏青战栗着转身回来,看见沈重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正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家具不要动。
”沈重抬头对老胡说,“床上那些被子枕头和衣服扔掉就好。
”
然后沈重转向苏青:“你跟我来。
”
苏青木然地跟在他身后,他身下的轮椅发出闷闷的嗡嗡声,而她脚下的高跟鞋则发出脆脆的噔噔声。
两个人重新进了书房,沈重锁上门,坐到窗下的贵妃榻前,说:“苏秘书,你坐下。
”
苏青走过去坐在榻上,规矩地把两手放在膝盖上,只是指尖情不自禁地抠紧了裙边,垂头死死咬住嘴唇。
沈重轻咳一声:“不是让你坐那里。
”
他说着就用两只手肘支撑扶手,勉强而笨拙地把自己往轮椅一侧挪了挪,给她腾出一块地方,又把手背穿到膝盖下面,吃力地把两条腿往同一侧搬过去一点。
苏青呆呆地看他艰难地做这么简单的一个移动,用力屏住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哭。
哭了就会露出破绽,沈重就会知道,他本来或许不至于是现在这么艰难的样子。
沈重挪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