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如扑向荆棘的荆棘鸟一样将胸膛插进荆棘中,用生命高歌的姿态,才如此让我迷恋。
”
他怜惜地反复摩擦西蒙的后脑,欣赏自己在那金色眼瞳中被囚困的小小剪影。
从西蒙诞生,他为他受洗那一刻,维克奴就已经从西蒙金色发丝和眼瞳里看到他一生的追求。
这纯洁,美丽,尊贵的色彩,被这片失落,疯狂,诡谲的土地监禁,罪恶滋养的种子扭曲地盛开着,维克奴一直在默默关注,也越发沉迷这充满毁灭的美,他试图复制那曾昙花一现的神圣,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绝望,而逐渐成熟的西蒙成了他新的神迹。
西蒙略一抬眉,推开维克奴手臂,身体向后倒去四肢摊开躺在桌面,“你这样子和那个没有脸的东西一样恶心。
”
他疲惫地闭上眼,“维克奴,给我一个期限,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了。
”
从兰斯洛特在他身边消失的那一刻,西蒙的不安就已被放大到极致,他这漂泊的灵魂必须寄宿在兰斯洛特身上,才能得到片刻安息,为此他这破败肮脏的身体,赠予哪位魔鬼都无所谓。
维克奴想了想,“如果这次研究失败,我将取消其他教堂为我送来材料,而亲爱的小西蒙,就麻烦您为我再去一次索多玛带回最后一批材料,如若再失败,你我的交易自那时正式开启。
”
西蒙睁开眼蜷缩身体看着维克奴,“你有把握对付那头老狗?不论军队,单凭数量庞大的亲卫队,你靠什么杀了他?”
维克奴抬臂将西蒙抱起,放在那张朴素的床上,在床边点起安神的香,“那位…早在您出生后越加疯狂,况且亲爱的殿下,也请别低估我为了我心中执拗的信仰,所做的一切准备。
”
“小西蒙,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若不是您的美丽令我畏惧,比起这次次失败的实验,我还是更期待您的恩赐。
”
西蒙揉动眼睛,已经感到困倦的他打个哈欠,“我等你半月?”
“不。
”维克奴摇头,“七日足矣,七日后若实验失败,我将再次恳请陛下放行,让殿下您踏上索多玛的土地,为我带回那最后一次尝试。
”
维克奴用指腹触碰他一直渴望的柔软嘴唇,眼神越加迷醉,“殿下,我比你更无法忍受那个卑微低贱之人,再去玷污您的神圣,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几千日夜。
”
“只用再忍七日,我送您远离他,而等您再带回材料,答案便只差一纸之隔。
”
“好。
”沙哑的嗓音中,西蒙眼睛缓缓闭上,他困倦地呢喃道,“今日我睡在这里,维克奴,帮我应付那条老狗。
”
“是,殿下,祝您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