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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模仿犯(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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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级的一位女生成了朋友。

    那个女孩也很可怜,妈妈是妓女,家境潦倒又困难,她也住在白勇家那栋楼,他们是邻居。

    女孩也经常跟着他到殡仪馆玩。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 李大宏咳了一下,润了润唇,然后讲:“我会注意到这个孩子,是因为我发现,他看尸体的眼神很不对劲。

    他在十岁后甚至开始帮妈妈一起给死人化妆。

    他会细致地给那些年轻的女性化妆,涂粉,涂唇,他很专注,仿佛她们还活着一样。

    死去的人,不会对活着的人进行评判,不会指指点点,他们不会说话,很安静。

    对某些敏感又自卑的孩子,有时候死人甚至能令他们感受到平静。

    但其实,这样的情感是扭曲的,变态的。

    他甚至……那一次,是在他刚满十三岁时,我半夜回家,经过停尸房看见有灯光,所以我走了过去,我看到他脱下了裤子,将白色的液体溅到了女死者身上。

    我当时呵斥了他,并打电话告诉了他妈妈。

    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知道这个少年的孤单和压抑,这种事不宣传开去,是对他的保护。

    但令我震惊的是,第二天下午,白勇妈妈居然脱掉了他的裤子,将他的生殖器用橡筋扎了起来,就这样拉他走过好几栋楼,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道歉,被许多殡仪馆的同事看着,指指点点。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白勇已经被毁掉了。

    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外面的人找来这里的。

    ” 景明明叹息,只是问:“那个女孩,您知道在哪里吗?” 李大宏摇了摇头:“她是个可怜女孩子。

    只读到初中就不读了,听说是去了夏海市了。

    她说过要去夏海找她的勇哥哥的。

    那个女孩,本地有很多流言,说是在她十四岁时,被她妈妈的嫖客强暴了。

    但由于没有人报警,最后不了了之。

    出事没多久,叫黄丽丽的那个女孩子就离家出走了。

    从此后,再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 肖甜梨听了很气愤:“她出事,没有人帮吗?社工总有吧?” 见惯了生死的李大宏脸色黯然,摇了摇头,“是有社工的,但她妈妈很泼辣,而且就连她自己也闭口不说。

    耗了很久,后来社工带她去验伤,但还没到医院,她就独自跑了。

    当时,还从社工那里拿了几百元钱。

    现在回想,她肯跟社工去医院,只是为了避开她妈妈好逃走吧。

    ” 景明明问:“黄丽丽的妈妈还在这里吗?” “早死了。

    还是我给她收敛的。

    没有钱,没有亲人。

    我给她焚化了,安排好了后事,骨灰也一直存放在这里。

    但她的女儿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来找她。

    她是吸过量死的。

    一个粉仔,为了吸,为了弄到吸的钱,将女儿往火坑里推不奇怪。

    ”李大宏说。

     景明明犯了难,可供验DNA的亲属没了,许多事更是无从查证。

    他讲:“李老,黄丽丽有什么个人特征,你有印象吗?” 他第一时间把知道的信息马上发给了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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