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淼字,三水淼。
”
钟嘉聿的不假思索像有备而来,不知道又偷偷翻了多久的词典。
陈佳玉愣了愣,不轻不重打了下他的手背,“我的意思是,换什么啊,逸字挺好。
哎,你都没听我说完。
”
钟嘉聿不恼反笑,“我想着,我们在珠三角相识,在金三角相逢,最后在长三角相守,离不开珠江、湄公河和长江这三条江河,跟人类发展一样‘择水而居、依水而兴’,一个‘淼’字岂不是更有意义。
”
陈佳玉给他的出口成章唬住,感?慨他的才华,也隐隐明白某个人压根不是他对手,自负虚荣的人如何抵挡得了他的忽悠。
钟嘉聿亦正?亦邪,把正?义一面留给她,救她于水火,邪恶那?一面以邪治邪,生擒周繁辉。
她能在这样一个人面前?随心所?欲,皆因他的偏爱。
她顿了顿,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逸和淼,两个都保留?”
“钟一秒?”钟嘉聿忽然间?神色难测,“嘲讽谁?”
陈佳玉后知后觉,噗嗤窃笑,怜爱地抚摸他的脸颊,刚打起?腹稿,情绪陡降,整个人温存又哀然,“嘉聿哥,我想要两个孩子。
”
钟嘉聿收敛笑意,按住她在他脸上的手,来回抚摸,同?样一派认真,“现在不着急做决定。
”
“我们以后过年是不是不用走亲戚?”
她没有直接残忍地说没有亲戚可走。
没有体验过传统的家庭结构,便越发向往平凡。
“我想家里热闹一点。
”
钟嘉聿拉起?她的左手,就着那?颗小巧的钻戒深深印下一吻,“先给我一点时间?升级孩子妈的戒指。
”
十指连心,无名指那?根“筋”带动?了心弦,留下久久不息的颤音。
陈佳玉笑道:“要的。
”
“我们现在回宁波。
”
钟嘉聿松开陈佳玉的手,关上车窗,扶着方?向盘缓缓驶离茶园。
陈佳玉斟酌道:“我在附近订了民宿,不急的话,可以住一晚。
”
“退了。
”钟嘉聿干脆道。
“可是那?么远,你刚开来又开回去,会?不会?太累?”
她真情实意,却无形挑衅了一个刑警的身体素质,便修正?道:“你身体好,跟我的关心,是两码事。
”
钟嘉聿没跟她计较,看她干着急也是一种趣味,“杭州到宁波,就像广州到深圳,没多远,跟以前?跨城抓人一天里程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
白色大众SUV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