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试着把她想象成翩翩,想这样会不会感觉好受一点。
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身体再多的愉悦,也无法让他的脑海里出现任何人的脸。
每次想到翩翩,他都会在跃跃欲试和强烈抗拒之间选择后者。
这是一片泥泞而罪恶的欲之国土,他已经放纵自己沉沦了。
但即便是在幻想中,他也不想把她拽进去。
对于这份被少年藏在心底的感情,Shirley当然有所察觉。
有一天晚上,她依偎在他怀里,情动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女孩,你爱她胜过任何人。
可我爱你。
”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不轻易流泪,但那一夜她抱着他,情绪失控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两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杜寒川到现在都有些迷惑。
大三总算家里危机度过,和林小姐宛如室友般毫无波澜的恋爱还在进行中,但他总算可以回国和父母团聚了。
在北京住了一周,一家人和乐融融,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然后,他到处打探初恋女友的消息,订了机票飞上海,去了她的大学,还非常凑巧地在校门口遇到了她。
初秋大学校园里,蓓蕾帽压着她满头蓬勃的卷发,吹起了细小而密集的波浪。
她穿着白色高领衬衫、长及脚腕的咖啡色裙子,脚踩复古棕皮鞋,肤色雪白,脚步轻盈,简直像是从中世纪画家笔下走出的少女。
她提着颜料桶,夹着画板,清脆地踏碎了地上的碎叶和知了尸体,面带微笑地走出校园。
那一瞬,杜寒川只觉得有些头皮乃至四肢都有些发麻。
是翩翩。
真是的翩翩。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她,那份发自心底的震撼,比在高中与她初次对望时还要强烈。
他抓着方向盘,呼吸急促,晃了晃脑袋,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想想自己下车以后如何跟她开口说话。
她会不会恨他恨到一耳光甩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也挺好,起码她还恨他。
可就在挣扎的过程中,他看到她在校门口的一辆白色宝马车前停下。
车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皮鞋和手表都展示了他的身价,举止透露了他的阅历与年龄。
他走下来为她打开门,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她有些害羞地推开他,一头钻进了副驾。
杜寒川呆滞地望着这一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妹子是郝翩翩诶,我校名人。
”一个女孩子小声在他身边对翩翩议论纷纷,“拿了龙彩奖的年轻画家,每本画册都是百万级销量,上个月全国签售第一站还在我们校内进行的。
真的真的,你不知道,她的画风有多仙儿,简直就跟施了魔法一样,老天太偏心了。
”
“那是她男朋友吗?”另一个女孩好奇地说道。
“是啊,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吧。
”
终于杜寒川知道,时间流逝得很快,它并没有等他,没有替他留住所爱女孩的心。
从下定决心离开他以后,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只有他还活在过去。
这么多年,她是一场最美的梦魇。
不论是清醒之时,还是烂醉之时,她总是在那里,不愿离去。
可是,真正的她,早就走远了。
见过她之后有大概三个月的时间里,杜寒川都没睡好觉。
并不会经常梦到她,但每次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她。
他也从高中同学那隐约得知,翩翩确实很恨他,恨不得没有开始过那段感情。
杜驰隐约知道一些儿子的初恋情况,也找他含蓄地谈过:“男人的人生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