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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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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碗里药汁浓郁,味道闻着就是一种苦,唐灼灼握上勺柄,上头还残留着霍裘手指的余温。

     她心里陡然有些发颤。

     前世在冷宫里便是时常病倒,往往一病就要晕个一天,每每醒来,屋子里正是这样一股子药味。

     她只以为是安夏偷偷给她弄了些药回来熬给她喝,却不曾想过安夏哪来这样大的本事?人在冷宫,谁还会管你的死活? 更何况是宫里那么个吃人的地方。

     唐灼灼深吸了一口气,手在细微地抖,被她不动声色掩住,一口将苦涩的药汁喝下。

     一张明艳的桃花面顿时纠成了一团,心底极想唤安夏拿一碟子蜜饯过来,又碍于霍裘在一旁冷着一张脸,只好抿抿唇闭着眼睛咽下那股苦味。

     霍裘瞧着她那偷偷龇牙的表情,眼底漫出清浅的笑意,周身如冰的气势齐齐瓦解。

     她从未在他跟前展露过这般生动的模样。

     待喝完了药,唐灼灼眼底都已包了一汪晶莹的泪,安夏在旁边见着,头低的不能再低地端上一碟子蜜饯。

     这才好过了一些。

     人果然是随着时势而变的,她在冷宫多大的苦都吃过了,如今再躺在这绵软的床榻上,却是连一碗药都觉着苦了。

     殿里伺候的人进来换了香,又开了一小扇窗子透气,屋里的药味才稍稍散了些,夜色入屋,又带了些许寒意。

     唐灼灼低垂着脑袋,纤柔的手指将锦被戳出一两个小坑,坐在床沿边的男人存在感太过强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手指修长,交叠在月色的锦袍上,身上的薄荷味与殿里的混在了一起,她脑子突然有些晕乎。

     “殿下……可用膳了?”唐灼灼望了望外头的天色道。

     霍裘挑了挑眉,“孤等会回正大殿用。

    ” 唐灼灼轻轻颔首,而后挽了挽垂下来的细发,露出一角的淡雅木兰簪。

     “今日妾可扰到殿下了?” 霍裘轻描淡写瞥了她一眼,站起了身子,而后察觉到唐灼灼终于放松下来,顿时沉下了眸子。

     唐灼灼到底为何昏睡时唤他的名,醒来后却又如此疏离防备? 她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 “未曾。

    ”他觉着心里头那股郁气纠结成一团,恨不能直接揪着床榻上的人好好问问,但他向来冷静自持,抚了抚手指头上的玉扳指,眸子里尽是肆虐的暴风雪。

     “妾生来身子就有些虚,殿下不必担忧。

    ”她抬起头,目光澄澈真诚。

     她自然知道霍裘对她的关心,日日梦里都是前世他孑然一身站在御书房中抚着她画像的模样。

     真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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