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太多,脑袋不清醒,纪驰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是悲哀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他突然握起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表情是笑的,睫毛却渐渐湿润,他道:“既是宝贝,怎么会忘,他住在我的心坎上,日夜折磨我。
我为他变得更好,为他铠甲,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我想知道他过得开不开心,吃饭了没有;我想抱着他,亲口告诉他我爱他,爱了很多年,并且会一直爱下去。
”
周怀璋抬手抚上纪驰的眼角,指尖触到湿润的泪,很烫,他道:“想开些,放弃所谓的‘宝贝’,你会收获更多的东西。
”
“我说了我不要!”纪驰低吼着,眼泪掉下来,连成一条线:“我只要我爱的人,我只要他,即便下地狱,我也要爱他一辈子。
”
不等纪驰把话说完,周怀璋箍着他的后脑将他扣在怀里。
纪驰的眼泪全蹭在周怀璋的肩膀上,泅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周怀璋脸上的笑意散得干干净净,他将目光投向远处,落到窗外,看见如洗的满天星辰,他在星光亘古不变的见证下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爱谁?你爱谁?”
纪驰声音哽咽:“周怀璋,我爱他。
”
周怀璋手上用力,将他抱得更紧:“再说一遍。
”
纪驰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字一顿:“周怀璋,我爱你。
”
周怀璋依旧紧扣着纪驰的后脑,他垂下眼睛,低声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人下地狱。
”
纪驰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舞池的,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跟着周怀璋进了酒店的套房。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关掉,只有星光落进来,像是散了满地的金子,微微闪烁。
两个人连卧室都顾不进,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蒙头纠缠,彼此撕咬。
说不清是谁先吻住了谁,火热的舌撞在一起,互相勾缠。
纪驰半醉半醒,挣扎着:“回家,老宅,我不要在这里。
”
他不是外头的野食,什么地方都可以胡来。
他要堂堂正正,他要做周怀璋的心上人。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