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如今的尴尬地位,若是真出了国,怕是很难再回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周怀璋,都得两说。
到底是孩子心xing,沉不住气,纪驰瞬间就慌了,腾地站起来,撞翻了小桌上的白瓷瓶。
咣的一声,满地碎片,乔逸赤着脚,故意踩上去,啊的叫了出来,疼得发抖。
周怀璋从楼上走下来,正看见这一幕,皱眉道:“怎么回事”
乔逸疼得直吸凉气,强撑起一张笑脸,软着嗓子道:“小驰说想吃鸡蛋面,我正要去做,不小心打翻了花瓶,踩着碎玻璃,不碍事的。
”
纪驰上前一步,拦在周怀璋面前,道:“乔逸说你想送我出国,是真的吗?”
周怀璋看了乔逸一眼,不悦道:“还在考虑,你就是为这事闹得鸡飞狗跳?”
纪驰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又疼又恨,他咬了咬牙,故意道:“这么不想看见我吗?巴不得把我撵到天边去?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生下我?错是你们犯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把惩罚都搁在我身上!”
周怀璋最烦有人翻当年那笔赖账,还当着乔逸的面,他越过纪驰径自走到乔逸面前。
见乔逸脚下一滩梅花似的血,索xing将人横抱起来。
纪驰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双眼睛说不上委屈还是失望。
周怀璋抱着乔逸走上楼梯,想了想,停下来,对纪驰道:“我说过,在周家,没你撒野的份。
病好了就回去,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我的纵容是有限度的,别往底线上撞。
”
乔逸攀着周怀璋的肩膀,对纪驰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那是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
纪驰嘴里全是苦味,他一想到要被送走,去陌生的国度,远离周怀璋,就怕得浑身发抖。
他不想离开那个人啊,虽然他待他并不好。
纪驰饭都没吃,就被周怀璋派司机送了回去。
城郊的小别墅安静如昔,老管家苦口婆心:“小少爷啊,万万不能有下次了,找不到你时,周先生都急坏了!”
纪驰闭上眼睛,心里一片荒芜。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