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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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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即墨安把散开的纸张合拢,打理整齐。

    “听见了。”

    “你自己念。”即墨安明显不信,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就差没躺在沙发上盖个被了。

    -----

    深夜,即墨安睁开眼睛。

    他猛地坐起身来,睡意全无。

    不对啊,这条蛇连身份证都没有,根本就是九漏鱼。

    那份见不得光的合同只能凭良心执行…他下午怎么会觉得玄白一定能够执行。

    他下了床,从柜子中拿出那份合同。

    清冷的月光下,玄白的名字整整齐齐的列在名字的旁边。

    心跳逐渐加快,即墨安看着那两个字,莫名觉得一阵晕眩。

    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逐渐在身体中凝聚,又缓慢的爬向四肢百骸。

    撕掉它,这是没有意义的合同,远离他,那只会将你推入深渊。

    即墨安颤抖的抚摸着雪白的纸张,却有鲜血缓缓流下。

    是被纸页切割而出的伤口,被那张柔软而又轻薄的纸。

    “即墨安”

    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即墨安”

    即墨安回过头,却撞入一双金色的眼眸。

    “去睡觉。”

    去睡觉?

    他不想睡。

    他还要去找…

    去找谁?

    冰凉的手覆上他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外力的指引。

    魂魄不全。

    玄白收回手,指尖还存留着一丝属于人类的体温。

    他知道了,即墨安的怪异。

    是魂魄不全。

    但是不应该,魂魄不全的人要么痴傻弱智要么残废虚弱。

    即墨安显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而且也不应该在。

    暗示在夜晚的效果似乎大打折扣,恐惧将人类从睡梦中唤醒迫使他去毁坏那份合同,即便它本来就形如虚设。

    玄白拿起那份被鲜血流淌的白纸,再次将手覆上。

    “奉上我的真名。”他低声道。

    那条干涸的血道横穿过即墨安的名字,又无限接近于玄白二字。

    嘀嗒

    一滴混着金色的血滴砸落,彻底将血道开拓。

    两个名字,被血液贯穿。

    合同上的黑色字迹突然跳动,它们在纸上奔跑跳动从血线穿过,携带着一丝血液再去组合成新的语句。

    当那一道红完全的消失,字也平息下来。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将那份全新的契约重新锁入柜子。

    [真正的契约已经完成,违背者将受天雷之罚。]

    -----

    清晨,即墨安撑着手臂坐起身,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即墨安的第一反应就是玄白半夜偷偷咬了他,

    但指腹平滑完整,没有一丝伤口。

    要不是床单上的血迹和指尖的痛感太过明显,他或许会认为那是自额头蔓延下来的幻痛。

    好怪…哪里来的血迹…嘶…手指好痛…

    “玄白。”他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了挂在树枝上的小蛇。

    看起来很乖,一晚上都没有乱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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