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样,绣绣,你是独一无二的。
你太美丽,太耀眼,而我和你相比,太过普通。
我觉得你像个充满好奇和好胜心的淘气孩子,我只是你眼里的一件新奇玩物,所以你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想要得到我。
我没有信心能让你长久地把注意力一直这样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认为我能赢得你长久而稳固的爱,所以我在我的母亲面前选择了隐瞒。
”
“绣绣,对比起你曾经为了我做的一切,我配不上你。
但是现在,我真的知道了我是有多幸运。
我不担心你哪天会不要我了。
我会让自己配得上你,好叫你一辈子把目光都停在我的身上,再看不到别人。
我会努力的。
”
轮船再次发出一阵鸣笛,这是即将开动的最后信号了。
岸边和船舷之上,随之发出一阵离别的巨大嘈杂之声。
白锦绣微微仰脸,睁大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这个强烈阳光照射之下的年轻的英俊男人。
“现在我之所以这样上来,对你说这些,不是阻拦你去追求你的光,我想在你离开前,让你知道……”
他顿了一顿。
“我爱你,白小姐。
”他一字一字地说。
“当初能被选中去替你开车,做你的司机,是我聂载沉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幸运的事。
”
他双手握住她肩,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了一下。
“我的上帝!你们这是怎么了?”到处找白锦绣的弗兰终于看到了人,目瞪口呆。
“聂司令!船就要离岸了!”
船长站在远处,大声喊道。
“绣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我下去了。
你旅途愉快,到了那边好好玩!”
聂载沉低头迅速亲了下她额前的一片秀发,随即松开了还愣怔着她,转身快步离去。
“很抱歉,我这就下了。
”
他朝船长道了歉,奔到船边,从最后还剩着的一条通道上下了船。
他的足底一踏上码头,通道就在他的身后收了回去,舱门关闭。
聂载沉站在岸边,目送着轮船在汽笛和岸边的嘈杂声中排开波浪,徐徐离岸,越去越远,终于,彻底地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岸边聚集的人流渐渐地散去,他也终于转身,双手插兜,慢慢地走出了码头场。
“官爷!买包香烟吧!”
一个赤脚,脖子上挂着只硕大香烟匣的孩童跑到他的面前兜售。
聂载沉伸手取烟,忽然手顿了一下,又摆了摆手,从旁而过。
“官爷你行行好!我娘生病了,没钱看病,我要挣钱给她买药!”那孩子仰起脸,央求他。
他走到车边,从车里取出放着的几枚银元,丢到了那孩子的烟匣里。
“回去让你娘看病。
我不抽烟。
”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孩子紧紧地抓着银元,朝他感激地鞠躬,转身飞快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