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我绝不会发,你就带着不甘与怨恨,去见你的额吉吧!”
说完,文楚嫣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景舒珩一刻不离的跟在她的身侧。
文楚嫣两人都走了,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再留,急忙跟着一起走了。
看着逐渐变远,变得模糊的背影,白音提布脸上的怨恨和毒辣逐渐消失,陷入平静。
艰难挪动着身子,看了一眼只有两个巴掌大的窗子,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眼帘却逐渐变沉,在合上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现一抹场景。
彼时,他刚刚被庸国皇室认回。
那是一场盛宴。
他朝堂没有势力,母族没有支撑,只是一个奴隶之子,没人看得上他。
但巴图不一样,巴图有强大的母族,是父皇精心培养着长大的。
庸国有一个习俗,孩子十六岁的时候,父亲会帮助自己的儿子,降服属于他的第一匹烈马。
跑马场上的最中间,燃着熊熊火堆,父皇亲自下场,为他强装的臂膀,为巴图压着马头,巴图身上穿着他额吉,亲自为他缝制的衣服,在所有人的欢呼与鼓励中,跨上骏马,驰骋草原。
时至今日,那一幕都还深深烙印在白音提布的心中。
为巴图的意气风发;为父皇的拳拳爱子;为他再也不见的额吉...
第279章我不愿成为束缚你的枷锁
景舒珩下意识拉住文楚嫣,低声道:“你别气,他是个疯子,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文楚嫣甩开他的手,声音微冷:“你也觉得,我会用你发誓?”
景舒珩一愣,但很快,双手握住文楚嫣的双臂,让她站在原地,平复情绪,同时轻声道:“不管发不发誓,你都会那么做,不是吗?”
文楚嫣眉头紧皱,“那不一样!”
“我知道。
”景舒珩声音更柔:“嫣嫣,誓言与否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我很开心。
”
他的眼睛亮亮的,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只容得下文楚嫣一人:“我总会担心,你愿意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并非自愿,而是因为我的纠缠不休,你不胜其扰。
”
“但人心不足,是世人的本能,我也同样愈发的贪婪,其实现在,我已经不甘于,只是独独留在你的身边,我让要你眼中有我,心里有我,我想成为那个对你来说,最独一无二的。
”
说着,景舒珩苦笑一声:“但我不敢说,不敢求,我怕你嫌我要的太多。
”
他的眼底带着酸涩,“我怕我的诉求,对你来说是禁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