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幸福的权利。
阮昭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昨天晚上从审讯室被放出来,还是季挽舟家里来人去接的,阮昭没敢跟周兰说。
这会儿她突然想去看一下季挽舟。
***
“你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惹事,就不能安分一点?”
“早跟你说少跟那些人来往,偏不听。
”
“还打架,被打得骨折,还被警察抓,你是要气死你爸爸和我吗?”
病房里,季挽舟半靠在床头,打着石膏的一条腿被吊起来。
面对李芳的教育毫不在意,他耳朵里有耳塞,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游戏上。
李芳都快被气死了。
以前孩子还小的时候只顾着做生意赚钱,没想到现在一不小心就成了这么个不服管教的性子。
病房门被敲了几下。
女孩声音轻淡:“我可以进来吗?”
李芳认得阮昭,两家以前在同一个巷子里住过。
那时候阮昭从幼儿园放学回来还总是去季挽舟家玩,声音软软糯糯地叫李阿姨。
不过后来阮家发生变故,李家做生意赚了钱就搬离了栀子巷。
说来也巧,兜兜转转最后又在这里重逢。
李芳其实不太喜欢阮昭,总觉得阮家太晦气,怕沾了霉运。
她清了下嗓子,去给阮昭开门,“阮昭啊,进来吧。
”
季挽舟手指顿了下,几秒钟的迟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敌方一个射击击爆了头,落地成盒。
队友暴躁开麦:“我操舟儿你行不行……”
季挽舟摁灭了手机,消音。
规规矩矩躺着,就差把头埋进被子里。
阮昭拿着水果礼篮进来,礼貌问候了声李芳。
李芳没在里面多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还好吧?”阮昭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下被吊起来的石膏腿,“好像有点严重。
”
他也许不用骨折的,都是因为她。
阮昭有点愧疚。
“没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季挽舟脸上还贴着创可贴,表情淡定,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成熟低沉,一副很淡然高冷的样子,手臂曲起枕着脑袋,黑色袖管上折,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冷白。
“会不会留疤啊?”
“你没听说过?”看她茫然的表情,季挽舟咳嗽了声,一本正经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
“……”
阮昭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沙雕发言?他是不是还没脱离高频率突发性中二病危险期?
病房外是宽阔草坪,阳光正好,有家属推着轮椅陪病人散步。
不知何时吹来的风,穿过浅色帘布,拂过女孩额边柔软发丝。
唇色嫣红,皮肤细白,小时候玉雪可爱追在他身后的女孩一点点长开,五官精致明媚,是一种纯粹张扬外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