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斐遥接过去，“谢谢阿姨。
”
“不客气，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成衍说。
”
“好的阿姨。
”
周成衍打水的功夫，柯斐遥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珊瑚绒睡衣，等他回来看见穿的像个蚕宝宝似的柯斐遥，忍不住建议道：“北方的炕烧热了会发烫，再盖那么厚的被子，你穿这个肯定会热。
”
“可是我只有这种啊，你怎么来之前不告诉我呀。
”
“我忘了，我找身我的衣服你穿吧。
”
周成衍没柯斐遥那么讲究，背心短裤就能当睡衣，他从衣橱里找了件自己的t恤出来，“穿这个就行。
”
“裤子呢？”
“你穿这个就不用穿裤子了，又不是遮不住。
”
周成衍身型比柯斐遥大了一圈，t恤也大上不少，虽然从视觉效果上都是一样的，但穿与不穿还是有差别的。
“我怀疑你藏了私心。
”柯斐遥说。
周成衍扯了把凳子过来，把水盆放上，又捧着柯斐遥的脚放进盆里，故意岔开话题，“少爷，小的伺候您洗脚。
”
柯斐遥踩着周成衍的手掌，接着自己的话茬说，“有私心也没用，阿姨又拿来一床被子，咱俩分两个被窝睡。
”
周成衍认真搓着柯斐遥的脚趾，“我没想干什么啊。
”
“你最好是。
”
天气预报说会下大雪，北方的冬天是刺骨的冷，郝玉芬不放心，想去看看周成衍卧室的窗子关严实了没有。
她穿鞋走到院子里，隔着窗户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弯着腰在柯斐遥面前动作，她一下子怔在原地，即便是被炕沿挡着看不见，也知道周成衍在干什么，等周成衍用湿漉漉的手端起水盆，干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郝玉芬没有作声，检查了一遍窗户，便悄悄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20章乡下的夜晚
周成衍关上卧室的灯，躺进被窝里。
他跟柯斐遥底下铺的是同一条被子，但上面盖的一人一床。
他的炕很宽敞，躺两个人绰绰有余，分了两个被窝睡，跟分床睡没有什么区别。
周成衍在黑暗中盯着柯斐遥被子鼓起的小山丘，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
黑暗会放大任何声响，柯斐遥察觉到他的动作，从被窝里探出脚去，脚掌抵在周成衍的被子上，“你干什么？”周成衍顺势握住柯斐遥的脚腕，将他扯离了被窝，然后就把自己的被子一掀，让柯斐遥躺进了他的怀里。
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