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上。
”她慢条斯理的复述,“这样随意撒娇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你有为奴的自觉啊,野性难驯。
”
这样被捏着下巴审视,随时要面对一个拒绝的“不”字,是姬承心人生里鲜见的新奇。
“不过,这样的野生动物,驯服起来似乎更有意思。
”
主人要起身,小奴隶退开,却没有等到进一步的动作。
身材高挑的调教师慢条斯理的脱下了外套,着白衬衫的身体却还牢牢包裹在掐腰坎肩下,黑色的侧腰线承托性的自下而上舒展,到胸口,勉为其难收拢,半吐半露的含着一捧呼之欲出的白。
虽不难想象,可什么都看不到,姬承心有点烦自己按禁欲系要求的叁件套了。
但调教师真的很懂,她顺手把外套搭上椅背便低头去解带家徽的宝石袖扣。
小臂一寸寸暴露于白光下,缓了焦渴,起伏的线条鼓噪着力量,黎仲取两个臂箍,边系边开口,“跪下。
”
奴隶没有资格问,于是姬承心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她并没有被剥夺任何感官,却好像被剥夺了一切。
不该是这样的,该是怎样呢?沉淀了一切浮现出来的是一种奇怪的安定感,像是那个膝枕着睡着的午后,烈日树荫下的长凳,那人的手一直稳稳的悬于眼上一寸,固执的遮挡可能偷跑的阳光。
像是记忆里的某个绯色黄昏,工字背心,嶙峋的脊椎连成一串,疤,看起来像只家养的大狮子。
她其实也在紧张吧,恒温环境里怎么会想到要脱衣服呢?
任性主子突然发起无剧本即兴表演也只能照单全收,所以才拿了另一套待人习惯来用?演另一个自己总比两分钟内凭空捏造一个不破功容易多了。
姬承心前二十六年实在太顺了,有意无意的服从是自小围在身边的那些人,唯一能给她立规矩的那位,现在想来更希望她百无禁忌。
从道德教育就能看出来了。
奶奶授意下,“道德”被描述为这样一种东西——你要知道大众心中存在这样一种准绳,冒犯的后果是可能会招致斥力。
但就它本身的流变渊源来看,没有什么是恒定不变的,战争里,杀人是美德。
至于你自己?只谈“很多人相信道德”却从不谈“你是否相信”,这本身已是一种暗示。
哪怕是最不讲道理的感情经历,姬承心也只吃过小小的苦头。
总体来说,她想要,黎仲就给了,她勾勾手指,黎仲就把剩下的事全都处理妥帖。
于是,看起来什么都“好好好”芯子里却是硬的那位,正好填满了“不信鬼神或因果我能信什么呢”那位的胸膛左边,不大不小的空。
难得关于“不可为”的挫败,都是关于这家伙的。
真好啊,心是满的,也会想要更多。
投影打开之前,整个房间先陷入了昏暗。
姬承心本以为自己是没资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