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店铺,准备从舅舅手里拿回去。
这些丧心病狂的如今也不再掩饰,推推阻阻,就是不交到她手上。
叶溪无望,便动身启程去县城。
结果刚出去镇上不远,舅舅雇了镇上的无赖纠缠,马夫见机不妙,弃车逃跑。
叶溪边跑边呼喊,却无人帮忙,眼见那群满眼泛着淫光的无赖追上来,她径直撞了树,随即再无意识。
缓缓睁眼,叶溪浓翘的睫毛不断眨着,身子猛的一颤,那股疼痛太过真实,好似亲身经历一般。
她坐起身,被子堆在胸前,看来这是上个梦的结局。
连续两次梦到,叶溪不得不信,原来自己以后这么惨?
虽只是九岁的年纪,可她自幼成熟,该懂的事情她都懂。
等天亮了,一定要好好告诉爹爹娘亲提防那一家子,倘若他们真有害人之心,自己也可提前预防。
至于亲事,更要好好掂量,自己长的这么美,肯定也能像娘亲一样,找到爹爹这么好的夫婿。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暂且不用操心。
顾家这边,左边厢房里,吴氏翻来覆去睡不着,大郎顾勇被窸窣的声音吵醒,“怎么还不睡”,揉揉眼睛,打个呵欠,半眯缝着眼睛,看向妻子。
“大郎,三弟吃药读书花销不少,二弟家还有大宝这个儿子,咱们家就两个闺女,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吴氏满面愁苦。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三弟花的钱是公中的,又不用咱们补贴,大宝自有二弟夫妻操心,女儿更贴心,你看咱们孩子多懂事。
你到底在愁什么?”顾勇半靠床头,看着她。
“公中的钱,不就是咱们的钱?大头都给了娘家用,咱们手里有几个铜板?”吴氏剜了他一眼,“以前吧,三弟读书好,有希望,可是现在你看看,就是个病秧子,花销多大啊,这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让三弟退学吧,家里的负担也少一些。
”
顾勇急了,语气生硬:“那是我亲弟弟,砸锅卖铁我都要供他读书。
他才十岁,谁家的孩子不读书,你竟然让他退学。
咱们是一家人,这事你不必再提。
”说完转过身躺下,不再搭理她。
吴氏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种地的就是憨,看人家三郎多有心眼,从小读书,养尊处优,一点也不像个乡下泥腿子。
自己没儿子,丈夫又靠不上,婆婆更是偏心,至于公爹,小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平时看着一碗水端平,背地里肯定向着三郎。
是该好好琢磨一下,吴氏计上心来。
天蒙蒙亮,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不断传来,苗氏出来烧水洗漱。
看到大嫂笑眯眯的看着她,还贴心的在脸盆里给她添了热水。
她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大嫂今日格外热情。
“弟妹”,吴氏拉着她来到柴房,压低声音,又是那一套说辞,“三弟读书吃药,花销颇大,大宝是咱们家唯一的孙子,以后的东西都是他的。
可是现在这钱都让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