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急得直接冲了多少过去,也再顾不得辈分尊卑,一抬手牢牢拿捏住女人的腕子,敛着眸冷声喝到:“给我适可而止!”
看见陆知一的表情,女人一下没了声音,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嘴里还不住嘟囔着:“翅膀硬了,胆子大了,还晓得反抗了,和外人一起欺负自己的妈,长本事了。
”
沉轻楠静默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明天再和你谈。
”女人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扭头抓起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沉轻楠目送她渐远,才低头把女人丢了一地的塑料袋慢慢捡起来。
陆知一也赶紧陪她收拾,瞥了眼袋子中的东西,她愣了一下:“这些都是……”
袋子里全是保鲜盒,封口处还用保鲜膜密密包了几圈,隐约可见是一些腌渍食品。
沉轻楠把滚落出来的盒子收进袋子里,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原来喜欢吃的……她大概是想带给我吧,没想到我搬家了,她就到公司来等我。
”
沉轻楠勾着沉甸甸的袋子站起来:“能不能陪我走走?”
“当然。
先把东西放放。
”陆知一打开后备箱,把袋子还有地上的公文包全部放好,就跟着沉轻楠向外走去。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穿行,一直走到夕日欲颓,沉轻楠才寻了个广场,坐在一边的长木椅上,无言地看着前面。
“轻楠,你还好吗?”迟疑了很久,陆知一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沉轻楠颓然地仰头看着渐消的日暮,夏末的暑气在光影下一点点蒸腾而上,在如织的人潮中,留下最后一抹夏的余热。
她勾了勾唇,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这个月份了,太阳还可以晒得这么凶。
”
“她为什么不祝福我呢,我明明遇见了你啊。
”
“有些观念是很难改变的,总有人没办法接受,那也不是我们的错。
”陆知一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声安慰她。
“道理我都明白的。
”沉轻楠抬手捂在脸上,泪水终究还是一抖一抖地顺着指缝流下:“只是为什么是她不能接受呢……为什么……”
陆知一沉默地把沉轻楠拥在怀里,静静感受着沉轻楠的抽噎和悲哀。
待两人回家的时候,沉轻楠已经疲倦到不行,归程途中就靠在后排睡着了。
陆知一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解开大门,客厅一边的立灯浅浅亮着,桌上是一桌子已经冷掉的饭菜,孤零零晾在灯光下。
陆知一取来卸妆棉,坐在床头仔仔细细地给沉轻楠卸妆,指腹裹上棉布,从唇移到眼,一点点替她擦掉妆面,偏偏眉心那一点皱怎么都卸不掉,怎么都抚不平。
陆知一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眉心,若即若离。
坐了许久,她终于还是替沉轻楠掖了掖薄被,拿过沉轻楠的手机,解锁,查看联系人,然后拍下了沉轻楠母亲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早晨,将沉轻楠送到了公司,陆知一开着车径直开去了一家咖啡厅,在门口就瞧见了沉母立在那里,她黑白参半的发丝被风卷起,在风中绕着。
“阿姨。
”陆知一手上拎着包,快步走过去,朝她稍微点了点头:“我先带您进去吧。
”
沉母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