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头就看到冷着脸的霍晚棠。
“小姨……”
他刚出声,霍晚棠就不由分说拉住他胳膊,大步往家里拽。
沈延初吃力跟着她的步伐,手腕被捏的很痛。
进门后,身上一凉,外套被她扒下,丢在地上,紧接着湛寒带怒的声音砸下。
“不是让你在山下等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娶妻了,和女同志孤男寡女,败坏女同志的名声像什么话!”
霍晚棠大概是真的很生气,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是涨红的。
沈延初低下头,看着发痛的手腕,忽然觉得很累。
“小姨,我在山脚下等了你很久。
等到后面我才明白,你不会来了。
”
“我衣服破了,淋了雨,差点晕倒,那位女同志是护林员林叔的小女儿,她是好心送我回来。
”
他抬头,直视着霍晚棠的眼睛:“这个解释,够吗?”
空气寂静,霍晚棠理智好像回归了,她下意识看向他的脖颈,伸出手想触摸。
“严重吗,我去拿药给你。
”
沈延初却躲开了:“没事,我等会会自己上药。
”
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霍晚棠看着那道瘦弱孤寂的背影,眸底一片漆黑,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徘徊在胸口。
沈延初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脑袋昏沉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感到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很酥很麻。
可他实在没力气睁眼了,只当是风,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醒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雪花膏,还有一张字条。
【外套我帮你还,雪花膏擦在脖子上,不会留疤,年前军区事忙,这几天不会回来住。
】
看着那瓶雪花膏,沈延初抬头看了看日历。
2月7日,距离他离开还剩下6天。
原本他是想这些日子里和小姨好好相处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