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她才能更方便地套消息,多夸几句,总没有错。
仁宜太后被她的话逗乐了,“这种奉承的话,是谁教你的?”
“是我的皇帝哥哥。
”提起司徒衍时,沈葭的眼里明显多了淡淡的星辉,正是少女想起心上人时的表现。
仁宜太后颇为无奈:“果然,司徒家的男人,对于哄女孩子最有一套。
”
“可太后娘娘,我不是在哄你。
天下男子也并非都是一个样。
也会有人愿意珍惜身边,用一辈子去呵护。
”一双盈盈妙目里,布满柔和的光晕,少女的笑容清甜,如初夏晚间的云霞,“我听说,容国的先帝,应该曾经很珍视你。
这总不该只是流言而已吧?”
听她这么说,仁宜太后略是迟疑,眼里的痛楚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意。
今夜的月色明亮,很是迷人。
此时,借着敞开的窗子,月光悄悄地钻入房内,在她身上温柔地抚过,让她镀上浅淡的月辉。
“是啊,他确实是很好的人。
”仁宜太后抬睫,望着天际的一轮明月,忆起陈年往事。
当年的那场大火过后,她昏厥过去,醒来时,已是身处在一具棺木里。
棺木黑暗而窒息,给她带来棺木濒死的恐惧感。
她心怀怨愤,不愿就这般死去,开始不断地踢打棺木。
可她将指甲抠断,指尖溢出的鲜血将手沾满,她都等不到人来。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不曾想,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念着她,并将她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这个人就是她曾经最不愿意嫁的未婚夫。
她被烟火灼烧过的喉咙没办法说话,就跟哑巴一样,脸也毁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身体各部位的功能受到重创,是个人都会怕她。
可他却夜夜将她搂在怀里,一次次地对她说“抱歉”,他觉得是他来晚了。
他从没有嫌弃过她的鬼样子,还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他知道她不愿见到镜子,令人将宫里所有的铜镜都撤了。
而后,他又在湖中栽满芙蕖,让她路过湖边时,也不会看到她的倒影。
他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子嗣。
可她已经无法再生育。
他也没有再去临幸其他妃子。
群臣催得紧时,他就从同宗兄弟那边过继了一个小孩子来,放到她的膝下养,让她不必再承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容国皇宫里的一切,都沿袭了前朝的旧制。
因为她,他与晋国先帝司徒章为敌。
他想要帮她夺回她失去的一切。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早早地过世。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欠他太多。
她开始寻找女儿,想将女儿带到他的陵墓前,认祖归宗,让九泉之下的他明白,他们其实还有一个女儿。
“你将汤药放到哪里了?”想到往事,仁宜太后的神态也是柔了许多,像是一位拥有幸福的普通妇人。
“您的汤药,我放在外面……”沈葭说着,又是尽量委婉地劝道:“但我觉得,您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