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量去四处乱说。
这个秘密会永远烂在她们肚子里。
沈葭信得过他,顿时将这件事放置到一边。
此刻,令她担忧的,不止这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
“嗯?”司徒衍睇她,表示洗耳恭听。
“其实,我能回来救治你,是因为我答应了容国太后一个条件,等治好你的身体,我就要待在她的身边。
”沈葭将容国太后的要求说了一遍,微微叹息,“我也不知道,我若是不回去,容国那边会不会来找麻烦。
”
听罢,司徒衍紧拢的眉心,呈现出一个“川”字。
“你是指仁宜太后?她为何要留你?”
沈葭抿唇道:“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生父是宇文拓,她不想让宇文拓的血脉流落在外。
”
司徒衍思量了一番,将沈葭扶好,双手置于她纤薄的肩上,缓缓地分析道:“我虽不清楚,仁宜太后为何要你留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若是真的是不希望让宇文拓的血脉流落在外,会遣人来谈判,而不是贸然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
“仁宜太后扶持容国幼帝已有几年,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她应该能看得清利弊。
要是在两国刚缔结合约的时候,她就为了你,与晋国为敌,这对容国来说,也是大为不利。
”
他说的没有错,沈葭自然也放宽了心。
当时,那仁宜太后也没让她留下什么把柄,就放她回来,希望仁宜太后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
被笼罩在暮色里的京城内,亮起了盏盏明灯,若天幕上的璀璨明珠。
长安街上,五陵少年骑了高头大马,掠过数道光影,奔走在街头,酒楼里的胡姬甩着手里的帕子,招呼着进店的客人,沿街的小贩卖力吆喝,吸引往来的行人。
人群熙熙攘攘,浮华万千。
司徒闻乐着了一身男子所穿的宽袍,戴着幞头,好奇地游走在街市中,左顾右盼。
娇小的身子被罩在宽大的衣袍里,让她走路时,都能带起一阵风。
“闻乐,你喜欢外面的生活吗?”薛仁钺走在她的身边,笑容和煦,言语间,充满了关心。
司徒闻乐笑眯眯地点头,对薛仁钺亲近了些,“多谢六皇兄,若不是你,我估计还没办法从宫里出来。
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出宫。
外面真的比皇宫有意思,可惜,母后和皇兄平常总不让我出来。
”
“你喜欢就好。
你一个姑娘家,他们居然也舍得让你天天闷在宫里。
”薛仁钺笑得如君子,眼里却是掠过一道冷意。
金吾卫长使林郡是他的人,他想要放司徒闻乐出宫,的确很容易。
“就是嘛,还是外面好玩。
”司徒闻乐兴高采烈地到处跑。
她一会跑到胡饼摊前,观看胡饼的做法,一会又跑到面具摊前,拿起几只面具,往脸上反复地试。
试过以后,司徒闻乐发现自己都挺喜欢的,便是抱着面具,转身离开。
“小郎君,你还没结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