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问。
傅以珩沉入谷底的心瞬间开始砰砰砰的跳动,他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虔诚的递给黎苏苏,“苏苏,你要打火机干什么?”
下一秒,火苗嗖的一下燃烧起来。
那副油画燃烧起来。
傅以珩的肩膀剧烈抖动着,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野兽舔食着自己的伤口,喉头干涩,“苏苏,你好狠。
”
“夏时桉,我们走。
”
黎苏苏却是再未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有些嗔怪的跟身旁的人说,“以后能不能加强一下安保,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
“遵命我的小公主!”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傅以珩不顾窜起来的火苗,硬生生伸出手去按灭了那副油画上的火焰,即便他的手指已经被烧的破了皮,烫伤了,他也没停止。
滚烫热泪砸了下来,湿闰了那幅本已经烧毁的画。
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带着他所有的后悔和不甘......
半年后,黎苏苏已经是芝加哥小有名气的美术老师。
她和夏时桉举行了婚礼。
当天,夏诗涵当伴娘,亲手将自己的好闺蜜交到了自己看似冷淡实则腹黑的哥哥手上,夏时桉掀开了白色头纱,与她吻在一起。
半年时间,傅老爷子被气的一病不起,转手将整个傅氏集团交给了傅芷若。
而,傅以珩回去后,便成了丧家之犬。
孟晨冉因纵火罪等多项罪名一起,数罪并罚,进了监狱。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车队载着新郎新娘朝着远方行驶,一路载歌载舞,而刚刚的婚礼场地上,傅以珩落寞的站在刚才夏时桉站的地方。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想象着娶黎苏苏的,是自己。
最终,在吵闹的喧嚣声中,他再次失聪,没听见货车鸣笛的声音,短暂的一生彻底结束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黎苏苏和夏时桉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