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点点头离开后,许攸宁如释重负,铁青着脸,小碎步疾走去洗手间漱口。
李稗细心地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想去看看但是碍于正在工作,老板却似笑非笑地眼尾上挑,对他点了点头,默许他可以在没有客人时离开招待台。
才刚打开门被许攸宁拉进去将门一关搂住了腰,亲昵地和他耳语抱怨,“我刚刚喝了这辈子喝过的最苦的咖啡。
”
“你觉得咖啡很难喝吗?”李稗觉得自己的围裙会把许攸宁羊绒大衣弄脏,尽量后倾着身子。
“不信你尝尝。
”许攸宁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一阵微凉的触感过后,奇怪的苦味蔓延到他的唇上。
“这个味道很奇怪吧?还取个神神秘秘的名字。
”许攸宁觉得李稗一定与他英雄所见略同。
李稗早就品尝过这个咖啡,他觉得味道并不奇怪,反而完美地将一种心理状态用味觉形式展现出来,这种心理状态也正是这个咖啡的名字——嫉妒。
“我觉得只有在特定的心境下品尝咖啡菜会有如同得遇知己、心事尽付的感觉吧。
老板估计想打造一种与众不同的咖啡馆,但是这并不适合大部分人。
”
一个天平永远为她倾倒的命运宠儿是品味不到“嫉妒”是何种滋味。
而一个臣服于命运的人也是不会嫉妒的,可他幸运也不幸地喜欢上一个人,便要时时受尽嫉妒和羞怯的折磨*,一颗心就像潮汐一样随着天上的月亮涨涨落落。
他觉得这还是因为他太弱了,他想与她携手并肩而立,而不是处处受她庇护。
李稗有时候也会想有人会嫉妒他吗?当然此身非彼身,他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许攸宁见李稗心事重重,便是又亲又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当然兴致上来就开始动手动脚,又啃又咬。
老板见李稗不过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出来时脸上还是潮红未退,走路姿势都有些趔趄,一副刚被摧折过的样子。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从洗手间偷腥回来的许攸宁,看着她从安静的咖啡馆又回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
临近过年的时候,李稗被老板辞退了,老板解释说并不是他做得不好,而是自己自由惯了,没什么顾客就懒得开店了。
老板对此还很抱歉地给了李稗一张模特经纪人的名片,说他如果需要一份挣钱的工作不如去当模特。
李稗在打完工最后一天,将店里的东西都整理干净,恭恭敬敬地对老板道了个别,然后披着夕阳踩着许攸宁的单车回去了。
老板正打算收拾东西准备关门,店里却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又做不下去了?”男人熟稔地拿起招待台上的杂志粗略地翻阅。
“哎,还是没人有我这么高级的品味,我这前几天招了服务员,你猜猜是谁?”老板回睇来客,眉尾轻扬。
“你这么问,那么就是和我有关系?”昏黄的灯光下,来客推了推眼镜,眼底还有一个泪痣,“李稗吧,这几天没在许家看到他。
”
“你可真聪明!”
江殊撇了撇嘴,他的这位熟人最喜欢正话反说,夸奖在他嘴里都变了味。
“哎,不是我说,你输得真不冤枉,试问谁不喜欢年轻漂亮又乖巧懂事的小兔子呢?”老板俯身趴在招待台,手撑着脸凑过去。
“你凭借什么就臆断我和李稗存在竞争关系?”江殊眉头微蹙,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