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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阊门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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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绝不会哭,整齐划一得很。

     佘文芳和佘文秀是孪生姐妹,又是妯娌。

    或许是亲上加亲、血脉相连,两个小儿也亲如一人。

    虞松远心眼多,霸道,但却极爱惜小弟。

    刚会说话、走路,两幼儿放一起玩,进进出出,虞松远总是拉着虞松权的小手。

     地里农活忙,把他们关在家里,他们自己会玩得花样百出,很尽兴,绝对让两家大人放心。

    其间,佘文芳佘文秀姐妹俩只要有一个人赶回去喂奶就行了。

    小兄弟俩一人捧着一只奶吃,不争不抢,不够吃也绝不会打架、吵闹。

     四五岁时,两人顽劣的本性就暴露无遗,开始作大孽了。

    通常的模式是,虞松远是个业根,虞松权只是冲锋陷阵。

    五岁开始,就让大人深恶痛绝。

    “劣迹昭彰、作恶多端”,这就是虞新河和虞新民兄弟对自己小儿子的评价。

     那时候,女人上厕所都是用马桶,虞松远兄弟两人经常见到母亲和小婶撅着大屁股上马桶的情景。

    他们玩心顿起,先从屋后的老榆树上捉了十几个洋辣子,用草棍夹着在纸上不停地摔,摔下大量的枝刺和毒毛。

    然后,将这些枝刺和毒毛小心地撒在佘文芳和佘文秀的马桶盖上。

     当天夜里,佘文芳和佘文秀先后中招,两人都象被火烧着似的,从马桶上蹦起。

    屁股红肿,酸辣刺痛,坐卧不宁,异常痛苦,两家几乎一夜无眠。

     幸好虞新河熟读古籍,颇通医理。

    他和虞新民顾不上教训两个顽童,而是半夜里爬到老榆树上抓回一小堆洋辣子,小心地用手指指腹翻开其肚皮,用其体内液体涂抹两个女人的腚上、大腿上。

    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人才恢复正常。

     搞清原委后,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忍不住哈哈大笑,佘文芳、佘文秀姐妹俩则羞愤不已,恨得牙根痒痒,又哭笑不得,几乎要暴走。

     恶作剧的代价是,两个同为五岁的顽童,被自己的母亲摁住一顿暴打,屁股红肿了好几天。

    其实,因恶作剧而被母亲拾掇,在他们的童年历史上,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就从未停止过。

     虞新河有三儿两女,大儿子虞松东已经当兵去了,大儿媳是大队妇联主任,负责全大队计划生育,已经分家另过。

    二儿子在上学,三儿子就是虞松远。

    大女儿当民办老师,后来随军到福建。

    小女儿比虞松远还要小四五岁,是老两口最宠爱的老巴子。

     三个儿子中,虞新河最喜欢、也最让他cāo心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到六七岁时,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已经隐隐感觉到,顽童虞松远顽劣中已经透出丝丝不同凡响的味道。

     虞松远七岁的时候,虞家村大队第六小队来了两户从苏南来的下放户,且都戴着“帽子”。

    早在两户人家来之前,虞新河听说两家都是从苏南来的,便让虞新民在虞氏宗祠和虞氏老宅的地基上,给他们建房子。

     “不行,坚决不行!”政治队长周昆一听,跑到虞新河家里找到虞新民,坚决表示反对。

     虞新民是六小队生产队长,运动归政治队长管,给下放户建房子可是归生产队长管。

    于是,他反问道:“两幢房子而已,怎么就坚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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