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熟练,确实一点也不受影响。
“真是的,这不就是课本上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时绪不满的嘟囔,“靳择野就算真这么忙,也该懂点事吧?”
啪嚓一声,白瓷碟掉在地上。
少年连忙弯腰收拾,听见时绪问他有没有事,他额头居然渗出些冷汗,“没事没事……只是很久没有人直呼先生的名字了。
”
随着少年缓缓诉说,时绪目瞪口呆。
原来这六年间靳择野强势并购城南城北大半企业,跻身商圈最年轻的代表后又只身入政界,纵横捭阖无往而不胜。
最后一跃成为最高掌权者。
三年前,徐乐奉命开展严密的全面监控,城南城北彻底被归为他的领地。
至此再无人有异议。
一切的拐点就在六年前……他被捅死的那天。
“现在想来,大概先生不想让别人看见您才派我来的。
”那少年深深鞠躬,“……您一定是先生最重要的贵宾,有任何需求请随时叫我。
”
贵宾个毛啊,他现在就是个光鲜的囚徒!
时绪算是明白靳择野为什么把他锁在这了,合着是不想被发现外面的混账事。
甚至还让徐乐搞什么实时监控……靳择野疯了吧,再这么下去杀人就是迟早的事,他的任务更是妥妥会失败啊!
时绪完全淡定不下来。
等晚上靳择野来的时候,他直截了当要求:“我要出去。
”
对方显然不打算接话茬,“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胃口的话喝点粥……”
“我要出去。
”时绪又高声说了一遍,逼迫对方正视这个话题。
靳择野黑眸中划过什么。
他拿起小勺,慢慢递到时绪嘴边,“不吃饭晚上会难受,就吃一口……”
这货是听不懂话吗!时绪挥开勺子,粥却恰好飞溅在青年脸上。
一刹那对方收敛神色微抬起手,时绪赶紧缩脖子。
……这货这么疯不会揍他一拳吧?
但等了半天脸也不疼,时绪偷睁眼,靳择野正拿着纸巾慢慢给他擦手指上的粥。
指尖痒痒的,这下时绪反倒不好意思了,却听对方一字一句道:“阿时,唯独这点我不会让步。
”
“话别说这么死嘛,你看看这周围连个鸟影都没有,”时绪立马展开柔情攻势,“你就让我出去吧,老在这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不行。
”靳择野言简意赅。
该死,虽然长大了但这臭脾气倒是一点没变!时绪眼睛滴溜溜转,直接拿起桌上餐刀比在自己脖子边上,故意威胁道:“你不放我出去我就……我就自杀给你看!”
靳择野表情变了。
冰冷镇定彻底被打破。
他死死凝视着横亘在时绪颈间的那把餐刀,眸中似乎闪烁着最深切的绝望,时绪手忍不住一抖,“你……”
他从不知道靳择野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就像他亲手从对方那里夺走了什么最珍贵的什么东西……于是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苏醒了。
“我放你出去。
”青年声线喑哑,“阿时听话……把刀放下。
”
来不及反应,靳择野就猛地夺过他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