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付顾放之。
他总不能任由顾放之来拿捏自己。
但出于对僧侣道士的不喜,裴辛没立刻去见他。
而是先处理了一下政务,晾着了他一会。
待过了午时,裴辛才起驾去往乾清宫。
远远还隔着纱帘,便看到一颗闪闪发亮的脑壳。
面白无须的僧人慈眉善目,跪拜裴辛:“贫僧幼济,拜见陛下。
”
虽然早就知道裴辛为人狠辣,幼济却没想到新帝是这样一幅凌厉冷漠的样貌,幼济本就是靠坑蒙拐骗出名,本就吊在半空的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他问裴辛:“不知陛下叫贫僧来是为了……?”
裴辛慢悠悠把玩着指骨上的白玉戒,不语。
幼济被裴辛的气场压得几乎抬不起腰,他壮着胆子猜:“莫非……莫非陛下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裴辛转动戒指的动作顿了顿。
他问幼济:“高僧可了解回溯之法?”
“回溯之法?”幼济硬着头皮道:“贫僧略懂一二。
”
“哦?”裴辛面上扬起一抹笑意,他伸手示意幼济坐下:“说来听听。
”
话音刚落,裴辛只觉得眼前一黑。
面前幼济恍若不觉:“回溯之法?贫僧略懂一二。
”
裴辛:“……”
被顾放之当面用了巫术,都觉察不出来。
你还略懂一二?
你懂个屁。
裴辛不知道顾放之是否得知了他与幼济的这段对话,但此时看着幼济装模作样的脸,只觉得恶心。
他冷笑:“欺君之罪,斩首。
”
幼济被侍卫拖出去,一路哭喊不停。
裴辛正欲吩咐杨禄海再去找个别的懂术法的人来,一转身的功夫,却听身后又传来幼济的声音。
他道:“回溯之法?贫僧略懂一二。
”
裴辛:“……”
他连话都懒得多说:“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