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见到了一张纸,上头写着明明白白写着“不许乱跑,等我回来”八个大字。
他哽了哽,“我没看见。
”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他还倒打一耙。
箫澜斜他一眼,“谁叫得你醒?”
小公子起床气大得很,在岑府从没有人敢催他起床,除非必要时刻,下人就会一个一个求着箫澜去帮忙。
岑珠委屈地扁扁唇,又抬袖擦了擦眼泪,闷闷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箫澜道,“不要了又怎样。
”
岑珠又急得抱住她,大声道,“不能不要!”
“你敢不要我!我就再也不还你工钱了!”
箫澜轻笑一声,“把你卖了我不就有了。
”
岑珠汗毛倒竖,“你休想!”
箫澜屈指敲他脑袋,“行了,别闹了。
”
“吃早饭没,吃了我们就出发,今日必须到辛守村。
”
岑珠心虚地摇摇头,他一醒来就发现箫澜不在了,哪来的胃口吃早饭呢?
箫澜凉凉瞥他一眼,叫小二送了些包子点心过来,岑珠没什么胃口,才两个便吃不下了,箫澜于是打包带走。
出平盐城时,箫澜用的是新的假身份,接着便一路往辛守村去,岑珠抱着包裹亦步亦趋跟着她,生怕跟丢了。
二人运气不错,乘到了同到辛守村的牛车,岑珠第一次乘牛车,只觉得慢得很,山路把他颠得难受,他本还满眼好奇地看着周围,渐渐便只能紧紧挨在箫澜身旁,脸色微白,神色恹恹,勉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好在箫澜没有扯开他。
驾牛车的女人头发半白,看起来年过五十,可精神健硕,两眼开合间精神奕奕,问箫澜和岑珠道,“两位看着面生,不像是辛守村人。
”
箫澜淡淡道,“离家十几年,自然是面生的。
”
女人一听,神色惊疑不定,又仔细看了箫澜几眼,“敢问女郎,可否告知姓名?”
当初箫澜离开辛守村时,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自己的去向,没人知道她远远到了湘城去岑家当护卫,因此女人问起,箫澜也没隐瞒,说道,“箫澜。
”
车上的女人听闻后很是震惊,眼睛睁得极大,紧紧盯着箫澜,“箫澜?!你是箫玲女儿?!”
箫澜点头,“你认识我?”
原本昏沉睡觉的岑珠探出了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