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如同逃命一般。
箫澜心中微沉,几个翻越进了府里,更见一片七零八落凌乱无章,她随手抓住一个抱着包裹往外跑的女人,问,“发生了何事!”
那女人被她扯住,偏又挣脱不得,急得嘴角冒泡,“岑家倒了!官府派兵过来抓人了,快逃吧!”
话落,竟是硬生生扯破了衣服往外奔去。
箫澜沉着脸,往屋里走去,但见墙上原有的诗书字画,柜上的宝瓶珠玉全都被抢了个遍,什么也没剩着,堪称风卷残云。
箫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很无良的想法。
岑家倒了,自己的工钱怎么办?
她朝岑珠的院子走去。
又是一片熟悉的混乱,地上还稀稀落落散着些银钱珠宝,似乎是来不及拿,倒比大宅和主屋的情况好点。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小身影窝在了角落里的红木雕花椅后,蜷着身子,价值高昂的绸缎衣摆长长地拖在地上,头发散乱,脑袋埋在膝盖里,只露出半边沾了灰的雪白额头,狼狈又可怜,像是只被拆了窝的脏兔子。
箫澜走动的声音惊扰了这只兔子。
岑珠惊惶抬起头来,含着泪傻怔怔地望着箫澜。
箫澜眉头一蹙,才走近便被他扑上来紧紧抱住了腿,黑眼眸涌起泪花,含着哭腔道,“你、你怎么才回来!”
箫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是面无表情。
半晌,她用短刀抵住了岑家小公子的脖颈,凶神恶煞地问,“岑家最值钱的宝贝在哪儿?!”
岑珠怔然,眼中的光暗了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悠悠打转,“箫澜你、你……”
箫澜收紧了力道,冷声,“在哪儿!”
岑珠怕得牙关打颤,颤巍巍道,“呜呜……就、就在这儿呀!”
箫澜蹙着眉头,垂下目光四处搜寻,却对上岑珠仰头泪汪汪的眼眸,哭道,“岑、岑家最值钱的宝贝……是我啊呜呜呜!”
拿你来抵债
箫澜微默,随后一把捞起他的手臂,扯着人就往外走去。
岑珠惶恐又难过,丢了鞋的白嫩小脚蹬在光滑的地板上反抗,“你要干什么!”
箫澜回头看他一眼,冷声,“岑家倒了,但还欠我工钱,就拿你来抵债吧。
”
岑珠泪如泉涌,大声骂道,“箫澜你混蛋!”
“我不走!”
“放开我!”
箫澜置若罔闻,见他抵抗得厉害,抓起他的后衣领便朝外走去,岑珠像个笨拙的鸭子,手脚扑腾着,偏偏挣脱不了,一个劲地骂她又坏又讨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府里的仆奴散了大半,官兵定然也加快了速度,若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箫澜索性一个手刀劈晕了岑珠,把人背在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