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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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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眼眸如同两颗被水濯过的黑葡萄,眼尾有一片突兀的深红色胎记,活像是个点了胭脂的雪团子。

     箫澜轻飘飘刮他一眼,他顿时往后缩了缩身子。

     箫澜走近他,他怕得抱住脑袋,谁知身前半天没动静,等再抬起头来,只见箫澜正吹着干饼上的土灰,又撕下一块放入口中。

     脏是脏了,可比起饿肚子来说,不值一提。

     小孩当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扯了扯她的衣角,嗓音细弱,“……脏。

    ” 箫澜没理会他,哪知这个雪包子从此就赖上了她,箫澜去哪儿,他便去哪儿,笨拙又固执地跟着,像只跟屁虫。

     这只雪团子很麻烦,见她吃掉在地上的干饼要阻止,见她跟抢地盘的乞儿打架,分明很怕却又不躲,见她受了伤又哭得像是死了娘。

     他跟了她两天,寸步不离,箫澜本要甩开他,可当时他死死抱住她的腿,泪汪汪地,“我不想一个人。

    ” 后来她便默许雪团子的跟随了。

    可没到两天,雪团子的家人便寻来了。

    也直到那时,箫澜才得知,原来那天被欺负的雪团子正是岑家最宝贝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融了的小公子岑珠。

     岑家,是湘城本地最显贵的人家,据闻岑家家主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大将军。

    按理说这样的小公子,应该人人都巴结才对,怎么会被欺负? 原来全因脸上那块胎记。

     古时有传言,胎记为不祥之兆,身有胎记者为不祥之人,会给身边人带来厄运,岑珠也是因此被人欺负。

     箫澜于岑珠有恩,得以入岑家谋生,也即是保护这位岑小公子。

     当然,以她瘦弱的小身板和三脚猫功夫压根做不了什么,因此在进入岑家的几年来,箫澜大多数时间都在习武,其余在岑珠身边,当做玩伴。

     岑珠此人,人如其名,确实生得莹如美玉,灿若明珠。

    幼时冰雪可爱,长大后更是出色,云鬟雾鬓,冰肌玉骨,右眼眼尾的绯色胎记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了淡淡的绯色,如同桃花花瓣,有一种半掩琵琶的风情。

     可惜,小时候那么安静可爱的雪包子,长大后却被宠坏了,性子娇纵、蛮横无理,最喜欢捉弄箫澜,包括但不限于故意把箫澜的东西藏起来,看她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模样;闹着要和箫澜出去玩,又自己偷偷躲起来,看箫澜寻不到他而着急的模样;自己睡不着,便一直折腾着箫澜也不让她睡的情况。

     最过分的是,故意给箫澜布置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借着理由克扣工钱。

     他几乎日日都在箫澜忍耐底线上蹦跶。

     眼下,见箫澜一直不出现,岑珠也明白了她是在故意躲自己,不满道,“箫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下下个月的工钱也扣了!” 这个方法,向来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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