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面被人画上了很萌的笑脸。
连配套的勺子顶端也是尖尖的耳朵,看起来像猫耳,但鉴于主人是个狐狸,也说不定是被强压下去的狐耳。
因为太可爱,所以和一身英式正装的德兰格格不入,不知道青客在发什么疯,德兰抿了口茶,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但点心是肯定不会去动的。
他不爱吃的甜的东西。
没等一会听见从后廊而来的杂乱脚步,不是小孩体型那种轻一倍的声音,而是两个成年人,一个和他差不多重的男人,一个纤细到几乎营养不良的未知人士,德兰想了很多,一边猜测多出来的会是谁,一边想为什么上次青客没有把这人报给里昂让他排查身份,倒没想过青客会有二心。
野党的人能聚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对里昂多么忠心,而是靠着对自己被掌控的厌恶,只要向导协会一日不打消压迫他们的念头,这群人就一日不会散。
他放下茶杯,并没有转头,绅士入座后就不该再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以免弄皱自己熨烫得体的礼服,于是直到青客拉着柏诗在他对面坐下,他才将目光分过去。
先看的是青客放在桌上的黑箱子,体积很大,外面用金色的花枝缠绕,贵不可言,里面装的就是他上次送来的东西,一套老式唱片机,现在能修这种古董的人一万里都难有一个,德兰不知道青客的来路,但他会修就行。
青客将盒子打开,唱片机比起刚送来时更亮了点,青客修好后又给机身做了个保养,德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你把它身上那种年代久远的故事感毁掉了。
”
青客冷哼一声:“事真多,你就说修没修好吧,”他按下开关,唱针转动,唱片还是德兰送来时的那张,于是柏诗又听见那首曲折的调子,在欣赏它的主人面前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锐评,憋得难受极了,只能伸手去掐青客的手心。
青客原本还想呛德兰几句,有技术的人根本不怕客人,哪怕对方是个贵族,放在沙发上的手心钻进来几根温热的手指,下一秒捏住他的掌肉一使劲,青客转头,瞪着眼睛控诉柏诗,柏诗也看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像在传递情报似得。
柏诗:你赶紧关了吧我耳朵难受
青客:……你就为这个掐我?
青客:总得给他看看效果嘛……不过这样用眼睛说话好像在偷情唉。
柏诗:……
柏诗别开脸,去看对面一直垂着眼睛的德兰了。
青客说这是店里的大主顾,不仅因为他总喜欢收集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经常坏经常送来修,还因为他儿子很喜欢从他这买每个月最先上新的武器,无论好不好用,只要是新的就买,柏诗越听越觉得像地主和他家的傻儿子。
对面的男人留了一头很长的银发,发尾蜷曲,和她的卷度很像,面颊正中上方有个发璇,碎乱的刘海由此分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