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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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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孩用一条黑布蒙着眼,浑身赤裸沐浴在模糊的阳光下,他有着雪一样的头发和奶一样的肌肤,他的头顶一圈光晕,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天使降临凡间。

     “这会是我一生最伟大的画作,只不过没有别人会看到,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弯下腰,亲吻男孩露在外面的脚踝,随后欺身而上,半搂住他,靠在不大的床上一起入睡。

     …… 易澄后来有幸在杂志上看到了陈景焕那期名为“白鸟”的首秀,那里面的模特统一带着用白色羽毛做成的假发,眼睛上绑着一条黑纱,他们光着双脚走在秀场布置出来的白色沙滩上。

    整个会场的气氛,是一种介于禁欲和圣洁之间的微妙。

     陈景焕在之后的设计上也一直偏爱白色,鲜少使用时尚圈里其他人所追捧的亮色系,有媒体问过他,为什么选择这么保守的配色方案,他只是说那是缪斯的安排。

     直到那个时候易澄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将他看做心目中的神灵,而非一个普通人,他不知道对此该有什么反应,开心还是难过?亦或二者都有。

    他该感谢他没有像看待怪物一样看待他,同时又为自己感到难过。

     是的,他喜欢陈景焕,就同大街小巷里任何一对爱人的感情一样,很平凡、很普通的爱着。

     …… 回忆起来,那次在画室里的坦诚相见应该是这种喜欢的根源,只不过那会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猜测,对于艺术家来说,这种身体上的坦诚,或许是与自然相结合的一种创作方式。

     就如同每个画家都会描绘人体,因为生命本来就是一种美。

    身为人,所以赞美人,这是生来所具备的审美。

     如果日子像光盘一样,可以在录制过后反复播放,那么易澄愿意将这段异国的画室时光单独截下来,这段日子里,他过得十分快乐,什么都不明白,也什么都不用担忧。

     他从前只见过可以被看见的金属笼子,却不知道,还有一种笼子,能够在无形之中,将一个人困在其中。

    前者往往还有挣脱的余地,而后者就像一个沼泽,一旦深陷其中,无论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它吞没。

     …… 不久之后,陈景焕就告诉他,他们准备启程回国。

     “什么时候?”男孩从地上抬起头,他的手上沾满了各种颜料。

    一根睫毛顺势落在他的眼睛里,他十分不舒服地闭着眼睛,却碍于手上脏兮兮的而不能自己将睫毛弄出来,“陈景焕,你能帮帮我吗?” 他已经改了称呼,因为陈景焕嫌弃喊陈先生太过生疏,但他又不愿意听易澄喊自己哥哥,所以干脆让他直呼其名。

     刚开始还觉得别扭,但后来叫顺口了也就一直这么喊了。

    易澄告诉自己,名字这种东西,取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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