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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却碍于他的伤势不敢有所动作,当下便想问清楚何事不宜又何事如常,但想到自己身份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问不出口的。

    于是便只做感激道:“李大夫医术高明,这次多亏了李太医了,这救命之恩,我萧慎必会铭记于心。

    ” 李朴一拱手:“大人客气,李朴能进入太医院是萧大人的提携,知遇之恩莫不敢忘。

    ” 萧慎心中却想:“这怕是重活一世唯一做对的事了,实在是有些讽刺。

    ”心下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庆文帝那边像是忘了萧慎一样,就这么让他一直在自宅闲待着,却也并未限制他自由。

    他倒是也乐得每日与宋秋荻厮守,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就终日下棋弹琴,吟诗作画,好不自在。

    就是遗憾自家夫人对酒看管甚严,让他憋闷不已。

    本来太监六欲不全,大多好酒好吃,以此弥补其他乐趣的缺失,现下让他忌口戒酒是真的难为他了。

     “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离开?” 这些日子她与萧慎虽然只能相敬如宾却过得着实快活,但一想到这种日子不能长长久久,就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巨石。

    又每次问及萧慎离去之事他都不做正面回应,或支支吾吾,或者干脆嘻皮笑脸开玩笑糊弄过去,更是让她郁闷不已。

     “你怎么说得好像私奔一样?你我二人可是圣旨赐婚,这花前月下、星月为媒、山盟海誓……虽是没有的,但娘子怎么也是本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我这府邸的,可是名正言顺的很呐。

    ”他笑着说。

     宋秋荻有些气恼的拧了他胳膊一下,想不通他明知道再待下去就是必死之局却仍然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打算,急得她都想对他说:“若是你不愿意离开我就自己走”这样的决绝之话。

    但一想到这话不免伤害他,哪怕是激将的谎言也终不忍真的说出口。

     “那妾身现在就去准备好毒酒。

    ”说完转身离去,不去理他。

     萧慎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没说话。

     又过几日。

    萧慎依旧在自宅无所事事,只是开始频频外出,宋秋荻不免怀疑他是出去喝酒,不过他回来时又没有疑点。

     这日,他正在院子里纳凉,瘫趟在躺椅中闭目养神,旁边放着盆葡萄,不过除了吃了几颗她给他剥好喂到嘴里的外,其余的颗粒未动。

    宋秋荻认识他两辈子现下才知道他本性实在是懒散之极。

     余德广进来时萧慎稍微坐直了身子,半睁着眼睛看了看他就又趟回去了。

     “行,你可真是够可以的。

    我看这丢了官对你倒成了好事了,老三。

    ”余德广看着他笑道。

     “别叫老三啦……”他仍是躺着,懒洋洋地说:“以往这么叫是因为身为东厂提督,上头只有两位祖宗,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拿起一颗葡萄,也不剥皮直接吃了,说道:“我现在连你干儿子都不如。

    ” 余德广差点笑出声来,说道:“你倒是有自知自明。

    你这一倒台确实好多事儿都变了,圣上为了祈雨下令理冤狱,这可是忙坏了刑部和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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