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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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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身上便没带多少银钱。

     至于他家师尊 他可能连现在凡间用的是哪种钱币都认不全。

     祁殊偷偷瞥了眼站在大堂,一身纤尘不染、高岭之花一般的凌霄仙尊,有点头疼。

     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让师尊陪自己去睡树林子吧? 祁殊心一横:一间就一间,带我们上去吧。

     小小集镇的客栈好不到那儿去,屋子里也就一张桌,一张床,再加一个矮柜,一眼就能看完。

     小二把师徒俩领进客房,便合上房门离开。

     屋子里顿时就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这客房小得就连站下两个成年男子都显得拥挤,祁殊左右看了一圈,觉得自家天之骄子的凌霄仙尊可能从出生以来就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他哪能让师尊受这委屈。

     祁殊道:师尊,弟子不是故意只开一间,是身上的银钱没有带够我再去与那客栈老板商量商量! 不必。

    顾寒江平静道,这里挺好的。

     祁殊没看出哪里挺好。

     待二人都躺上床,便更看不出来。

     这客栈不仅房间小,床也又小又硬,祁殊睡在里侧,几乎把整个人都贴在墙上,才能确定自己不碰到师尊。

     你不必顾寒江欲言又止。

     祁殊面对着墙,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声音含糊不清:师尊说什么? 没事。

    顾寒江也翻了个身,背对他,睡吧。

     祁殊:师尊晚安。

     许是今日闯那幻境的缘故,祁殊整夜都在做梦。

     时而是他的师尊因为修为迟迟难以精进,走火入魔,受尽折磨。

    时而又是他跪在师尊面前,苦苦哀求,一遍遍说,师尊,我愿意帮你,让我帮你。

     祁殊在无数梦境里沉沦,最后一个梦,他甚至把师尊锁了起来。

     黑暗的地牢里寂静无声,他的师尊靠在石床上,手脚都被重重的铁链所缚。

     祁殊一步步走进那张石床,手里还端着一碗酒。

     师尊。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开口,师尊,喝了它。

    别怕,是好东西,喝了这个,你便不会拒绝我的帮助了。

     床上的人头发披散着,形容消瘦,脸色苍白。

    可他哪怕受制于人,神情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听言,只淡淡抬起眼皮,无悲无喜地望向他。

     你敢? 然后祁殊就被吓醒了。

     他急急地喘着气,好一阵都没从那梦魇般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很多时候祁殊都觉得,自己但凡有幻想中那万分之一的勇气,可能已经追到师尊了。

     可事实却是,他怂,他不敢,他没出息。

     师尊瞪他一眼他就腿软了,哪还敢以下犯上。

     祁殊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劲。

     昨晚睡觉前,他分明是紧靠着墙,可现在,他却是背对着墙,身后的床铺空空荡荡,墙面甚至与他足有半个身子的距离。

     而他,整个人,正手脚并用地挂在自家师尊的身上。

     这事其实不能怪他。

     虽然自从长大成人后,祁殊再也没有和师尊同床共枕,但在师尊刚把他捡回昆仑的时候,每天夜里都是师尊搂着他,将他哄睡的。

     身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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