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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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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忽然开始竭力挣扎。

     不师尊! 可他挣脱不开,两人之间无论是力量还是身形,都无法相提并论。

    顾寒江只用一只手便将他钳制起来,双手被举过头顶紧紧压住,破碎的话语被尽数吞没在两人唇齿间。

     随着点点灵力光芒从眉心进入,挣扎也逐渐失了力道。

     醒来之后,你什么也不会记得。

    顾寒江听见自己开口,声音低哑,睡吧。

     为什么呀 祁殊有点委屈。

    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泪水充盈,他紧紧抓着师尊的衣袖,却被后者一点一点扯出来。

     他终究没有得到回答,强制袭来的困意很快笼罩了全身。

     祁殊轻轻合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消失在鬓发。

     你年纪还小,阿殊。

    顾寒江坐在床头,轻轻开口,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这个年纪,是最容易冲动、最不顾一切的年纪,也是尚且无法分清心悦与崇拜的年纪。

     他可以误入歧途,但祁殊不能。

     于是,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顾寒江便托清澜仙尊传话,将祁殊送下山。

     这些年祁殊始终跟在他身边,见过的人事物都太少,放他下山游历一番,说不定便能清醒过来。

     顾寒江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实如何呢。

     三年不见,小徒弟已经长成了清俊漂亮的青年,模样成熟稳重不少,像是变了许多,又像是什么也没变。

     顾寒江闭上眼,又想起出关那日,祁殊看他的眼神。

     与三年前一样,真挚而热烈。

     烫得灼人。

     回想起这些,顾寒江胸口忽然一阵气息翻涌。

    他微低头,开始剧烈咳嗽。

     那咳嗽一声比一声重,顾寒江只来得及在窗外撑开一道隔音屏障,便彻底遏制不住,肩背都塌下去。

     他用衣袖掩口,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攀着窗户,手背青筋暴起,随着身体轻微颤抖。

     三年前的那个吻,祁殊已经全然忘记,可顾寒江还记得。

     不仅记得,还夜夜入梦,萦绕不去,最终酿成心魔。

     终究是自食恶果。

     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顾寒江直起身,素白的衣袖上染了些许血色。

    他唇边也留着一点鲜红,这让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生气。

     他抬手,收了笼罩在屋外的屏障。

     夜里的百丈峰依旧寂静无声,远处卧房的烛灯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还想帮我。

    顾寒江苦笑一声,轻轻道,心魔便因你而起,要如何帮? . 被自家师尊拒绝后,祁殊着实伤心了好些天,也自省了好些天。

     反省下来,他觉得还是师尊包袱太重,而且这么多年没见,师尊其实并不算了解他,因此,没那么快信任他也是正常。

     但不必着急。

     他在民间历练时见过那些年轻公子追求心上人,讲究的就是循序渐进,太过冒进反倒会吓到对方。

     想通这一点,祁殊便没再强求。

     追人嘛,虽然因为对象是凌霄仙尊难度提高了些,但万变不离其宗。

     总要一试。

     五日后便是掌门交接仪式,凌霄仙尊在仪式上正式将首座之位传给清澜仙尊。

    师门上下对这决定自然议论纷纷,往日和祁殊关系好的师兄弟们都来缠着他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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