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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光他只在是执迷不悟,我只有这一个家人了,还望公主能不计前嫌,略施援手。
我自当肝脑涂地,不叫公主为难……”
李皇后求你去帮忙断了李逢光的念想,你才知道李逢光对你的心思。
李皇后趁着你父亲还未发怒时就派人将李逢光带到无人的宫道上,压着嗓音逼着他马上去和天子请罪,只说自己是一时迷了心智胡言乱语。
可李逢光当即就跪在了她脚边,拿着不知何时从她头上顺走的簪子就要用被磨得锋利的簪尾刺进自己的脖颈,血珠顺着脖子上狰狞的疤痕落下,衬得他那一身旧伤更是骇人。
方才弱冠的青年眼眶微红,在战场上断头也无所畏惧,此刻却跪在皇后的脚边请求她的支持。
“阿姐,我爱慕公主已久,绝非虚言!若是叫我看到她嫁给了旁人,不如让我死在北疆……阿姐,我不求您同意,只求您当作不知道此事……我想要带着公主离开……”
李皇后到底是疼爱弟弟的,却也不想叫他惹了天子之怒,这些年的功勋都作废了,更因为先皇后的原因,不想叫他们二人同你扯上关系。
“离开?你要如何离开,你身负要职是朝廷重臣,她是一国公主,你们要如何在众人注视下离开?更何况,公主愿意同你走吗?”
李皇后连连几问听起来咄咄逼人,却并不曾叫李逢光退缩。
他跪得板正,固执地不肯让步,几分疏狂被敛去,他回得无比郑重。
“我会带公主离开。
”
李逢光挨了一耳光,头都被打得偏去了一边,鬓发散乱,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李皇后虽然是个文弱女子,这气头上的一掌却也是不好受的。
她趁机夺了那根簪子,攥在手里藏进衣袖,也不管李逢光是何反应,带着人便走了,只叫他“想跪便跪着吧,跪到天子跟前去最好”。
话虽如此,可李皇后还是为了他求到了你跟前。
“若是公主亲手断了他的念想,他必定能死心回了北疆。
”
李皇后殷切地看着你,等着你的回复。
你被她拉住双手,进退两难,想敷衍过去一时竟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借口来,只能撑着笑脸问上一句:
“将军如何会听我的话呢?”
在你看来,李皇后所言实在有些不可置信。
你与这位名义上的舅父,如今实在是没什么交集,早年间几次碰面也都不大愉快,怎会像他说的那般对你真的情根深种呢?
“他会听的。
若是公主邀约,逢光一定会去的。
”
李皇后听出了你的犹豫,将你最后一丝退路也堵上。
李皇后走后,又派来贴身女官将厚厚一迭书信送到你手中,只说是你看过后便相信了。
你本也无事,在女官的陪伴下一一展开看了,只因李皇后说这信的内容不能叫外人知道,待你看完后还要由她保管好。
几十封信,都是李逢光的家书,
他字如其人,字迹也有几分疏狂不羁的意味,信上写的东西本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每封信的末尾,他都要加上一句,问天子安好,疏公主安好。
虽是家书,却必是得叫天子过目的,所以才有这样掩人耳目的一句……
你心中更是不解,只是怎么想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