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的痕迹,见她盯着看,郎景辉淡淡笑了笑,“已经是过去,前一段时间结束了。
”
原本自己的私人问题不需要同她讲太多,可对着这个孩子一双充斥着警惕、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觉得亲切,又莫名想要安抚这只惊恐的小兽。
要知道就在郎景辉赶到的几个小时前,童念还差点被自己的姑父性侵,饶是她藏了餐刀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划伤了那个禽兽的手腕才得以保全贞操。
自己的姑父也曾对自己极为温和,无比体贴关照,殊不知那是一个衣冠禽兽,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呢?斯文儒雅的皮囊下会不会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
自然,让她失望了,郎景辉不是。
他耐心问了她的鞋子尺寸和身高,去了百货公司为她买了新衣服和鞋子回来,干净的少女文胸和内裤,白皙整洁的袜子,连女性用品都仔细为她备齐。
另开了一间房,让她洗澡完澡后过来敲门叫他。
童念收拾妥当,去了他的房间敲门,他穿着马甲衬衣前来开门,手里还拿着没看完的报纸,
“看来很合适,很漂亮。
”他打量了一下,随即挪开视线,眼里没有让人恶心和反感的欲念。
招呼她跟沙发上坐了,倒了红茶给她,为她是否要加糖和牛奶。
童念摇头,郎景辉看了看,拿了梳子和吹风机过来,在她的肩膀覆了毛巾,大手握着她滴水的长发,小心翼翼的为她梳开,原本粘腻着果汁红酒汽水还有蛋糕渣子的头发已经被清洗干净,乌黑泛着蓝。
他生怕弄痛了她,梳个头都梳了好久,又用吹风机为她吹干,拿了搁置在矮机上的发圈,为她扎了马尾。
“以前总给我侄女梳头发,你看看还成吗,不行的话,只能劳烦你自己再梳一下。
”
他有些忐忑,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童念转头看到的就是他一副等待验收的表情。
童念有些羞赧,她近来话少得很,郎景辉也没有怪罪。
郎景辉不放心她继续留在加国,生怕她在被亲戚骚扰,有生命安全。
遂为她办了签证,先送她回了国,自己则往返于两国之间处理她的财产纠纷问题。
原本问她是否想要去高级的私立寄宿制学校,见她一脸惊恐,遂作罢。
他让她暂时住到了自己的家里,让父母那边的阿姨和司机暂时过来照顾童念的起居。
独立的卧室,干净的床具,自己的衣柜,为她联系了国内的公立学校,童念开始在国内读初中。
郎景辉对待童念就像对待朋友,他耐心,心思缜密。
她开始还会偷了家里的餐刀藏在枕头下,阿姨颇为担心,但郎景辉安抚阿姨,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和别人,权当不知道,耐心地等她彻底放下全身的戒备,无比的包容。
财产纷争这样的民事官司耗时多很久,等到童念拿到郎景辉为自己办理好的各种文件,已经是大半年以后。
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落地,告慰在天的父母,让他们大可放心。
“童念,以后,好好的。
”他笑得和煦,温柔,像是加国冬日里的阳光,映在白皑皑的雪里,晃乱人的眼,人的心。
她慢慢变得开朗起来,话也说的多了,纵然郎景辉很忙,但不曾缺席她的重要场合,无论是家长会还是校运动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