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她从小思慕的表哥书作,原本眼见卫瑜如此推崇,她的心中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仿佛卫瑜就站在了低处,在仰望他的表哥一般。
但后来,她看着卫瑜从来都是大方自如地谈喜好,淡然自若一点也没有自觉低一等的模样,渐渐发觉也许是自己想错了…
从与卫瑜相处的这段时间,听着她谈论各家名作,她也感受到了些卫瑜口中常说的那种欣赏艺术与美的纯粹。
但这让她更不安,因为她无法自己从中体会到那些情感,每次都等卫瑜来指出来的境地让她心里感到难堪…就如同现在这般,明明最爱这些书作的是她,收藏最多、看的最多、甚至能将文章倒背如流的都是她,但最懂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她只能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卫瑜与她最想在面前表现的安平公夫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嫉妒的眼红,但她告诉自己不能走,她要在旁边看着把卫瑜的本事一点点的都学过来,总有一天,被安平公夫人赞赏的就是她,在殊表哥身旁□□添香的也会是她!
比之沁华公主,东陵依依只是略看了一会儿就按耐不住性子改去逗弄东陵泱了。
巳时将过,王轶之派人到后院通报。
卫瑜虽与安平公夫人聊的意犹未尽,但也知自己如今住在宫中,凡事都不能由着自己兴致来。
“今日感谢夫人的款待,卫瑜收获颇丰。
”
“幸亏你能来,没想到我这个做母亲的,对自家儿子的字看的还没你透彻。
”安平公夫人摇摇头,拉着卫瑜的手真诚道,“以后若有机会,常来府里坐坐。
”
“夫人客气了,今日卫瑜能听夫人一番教诲才是最受益的!夫人就算不说,今后卫瑜也定要常常不请自来了。
”
安平公夫人亲自将她们送到府外,王轶之已经在打马等候了,安平公一身白衣儒雅温和地站在一边。
卫瑜再次上前施礼拜谢。
“郡主不必客气,难得你与夫人投缘,望今后能常来陪伴夫人。
”安平公笑着道,和和气气地仿佛只是一介书生。
“阿瑜,有一事,你可愿答应我?”就在卫瑜即将上马车时,安平公夫人突然开口。
“夫人有何事?卫瑜定当尽全力…”卫瑜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安平公夫人瞅了眼安平公,抿嘴一笑,“过几日我要去南山看红叶初变色之景,带着泱儿总不能尽兴,留给他父亲又着实不放心…”
卫瑜见安平公夫人能如此任性说话,安平公依旧笑眯眯的,眼神中透着宠溺,不由暗自感叹难得,就连自己的长公主母亲与镇国公父亲间也没有这般亲昵的。
“阿瑜若不嫌弃,就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吧!”
“啊…”卫瑜没想到安平公夫人竟会提这个要求,一时愣住了,去看安平公的神色也是眉峰一挑,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却也没有出言询问。
卫瑜不解为何安平公夫人会突然做此决定,不敢冒然接口。
王轶之也不明情况,牵马走近了来。
“他只是吃的多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