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着笑,只问了一句:“谁这么着急就把大太太埋了?”
陈管家实话实说是陶玉,然后又说:“二太太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说句难听的,当时谁也不知少爷您何时能醒,大太太总归还是要入土为安…”
“滚――”段路?N嘶吼着。
段轻言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里头传出的每一次巨响都令他心慌气短。
虽说他从小无父无母,但他知失去身边人的痛苦,一如他十五岁那年李姐病逝。
沈素心遇难,他内中已有莫大的哀痛,而段路?N一次失了双亲,自然要比他更甚。
陈管家在走廊对段轻言说:“我老了,不中用。
你留下,少爷兴许还听听你的话。
”
于是段轻言便被留下了,独自一人坐在这间位处医院顶楼的贵宾病房外,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病房里终于再没发出一点声响,段轻言推了门进去,看见段路?N已经睡下。
段路?N脑袋上缠着的绷带,让一向不怒自威的他少了几分攻击性,只是双眼已然阖上,皱着的眉头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松,仍是紧紧拧成一团。
段轻言走近后,不由自主抚上段路?N打了石膏的腿,这双在他印象里总是装在修长的西装裤里的腿,紧致而有线条美,如今却被套在层层纱布里。
段轻言在床边坐下,突然对段路?N所有的怨念都散了。
段路?N脾气虽坏,但如今已得到这般大的惩罚,不应再多承受一份他的抱怨。
段轻言伸手抚平段路?N的眉头,发呆不过片刻,床上这人已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腕。
“你如今也来看我笑话?”段路?N嗤笑一声。
“她也是我最亲的人。
”段轻言颤着声音说。
“我说过给你自由,你可以走了。
”段路?N甩开段轻言的手。
段轻言收回手,说:“等你伤好了我就走。
”
段路?N一把扯过段轻言的衣领将他拽到面前,段轻言失去平衡栽在段路?N怀里,用手撑了床才避免碰到段路?N的伤口。
“你少假惺惺,你恨我恨得想去死,又怎会这般好心?”段路?N的唇蹭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你如今来看我笑话,好向我复仇,对么?”
段轻言淡淡说:“不想被看笑话就快些好起来。
”
段路?N一愣,但很快目光又冰冷起来,他又将段轻言往下拽了一分,然后咬上他的唇。
段路?N粗暴地撬开段轻言的牙齿,与他的舌头勾缠在一起,用力吮吸着,直叫段轻言要喘不过气。
段轻言怕碰着他伤口,便没敢推开他,段路?N又偏不给他换气的机会,于是段轻言最后被亲到缺氧,半个身子软在床上。
段路?N捏着他的下巴问:“这次怎么不寻短见了?”
段轻言还未从方才的窒息中缓过来,只是轻喘,却不说话。
段路?N没再赶他走,默许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