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一升高二的暑假，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一步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她也说不清楚。
她想啊，自己年纪还小，不着急搞清楚的。
肖垚追问的时候，她就讲道理，“我们还是学生，先保持同学关系，不好么？要知道，复州一中的学生，从来都没有早恋的。
”
肖垚还能怎么办呢？只好说
“都听你的……”
***
下午三点半，三姐一弟收了工，关了自家的小店，牵着手去了对面的江湖饭馆。
没想到，这个点了，人还是不少。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刚收拾好的四人桌，张年年拉着林绯绯坐下，教她怎么来扫码点单，欧阳阳瞅见了崔秘书，蹦蹦跳跳地，就去打招呼了。
苏椰记着温加余的嘱托，四处拍起了照，拍菜、拍人，也拍环境。
博览区、文创区也逛了，总共拍了有一百来张吧。
拍完回来，一锅仙气蒸腾的五元醉仙鸡，一盆鲜香刮辣的湘风送爽，一例荷叶裹着的莲心媚，一盘清新扑面的碧螺玉粒，一套十三壶知遇春陆续地上了桌，还有一盘需要趁热吃的春蚕吐丝，一道工序复杂的大菜“幽云十六景”待上。
等餐的时候，她开始删废照。
划到其中一张时，愣了一下。
照片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右手拄着拐杖，右手提着一个泛旧的，淡黄色的“灯笼”，穿过人群，往门外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她的镜。
她回头去找，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认得那个“灯笼”，是她去1927年的民国，给引剑堂主派送外卖，用过的那一个，离开时，留在了沪中电报局，引剑堂主的办公桌上。
武侠文学发展史上，十二位最著名的武侠小说家们的生平，她都仔细地了解过了。
前十一位大师，通过太空舱里，小vi的讲述。
最后一个boss翁，则是带着仪式感地，自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