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重新开始呼吸。
里边,钩子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陈旧的木板在他脚下嘎吱作响。
外边,金凌却忽然奇怪起来。
他道:&ldquo从刚才起,我就有一件事很在意。
&rdquo
蓝思追道:&ldquo什么事?&rdquo
金凌道:&ldquo怨气残影一定是这女子临死前的场景没错了。
但是,一般人面对杀人狂魔时,会这么冷静,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吗?换句话说。
&rdquo
他道:&ldquo这女子分明是清醒着的,为何不大叫求救?&rdquo
蓝景仪道:&ldquo吓傻了吗?&rdquo
金凌道:&ldquo那也不至于一声不吭,连哭都不会。
一般女子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不都应该哭吗?&rdquo
蓝思追道:&ldquo舌头还在吗?&rdquo
金凌道:&ldquo口角没有流血,应该还在。
而且就算没了舌头说不清话,也不至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rdquo
蓝景仪夹在他们两个中,仿佛立刻就要死去了:&ldquo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耳边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讨论这么可怕的东西&hellip&hellip&rdquo
一名少年道:&ldquo会不会是因为这间客栈废弃了,或者没别的人在,知道大叫大喊也没用,所以干脆不喊了?&rdquo
这里看得最清楚的蓝景仪倒是有话说了:&ldquo不是吧,看这残影,屋里的摆设都没落灰,明显一直在使用,不可能没其他人在,不然她也不会住进来啊。
&rdquo
金凌道:&ldquo算你没有傻到无药可救。
况且,有没有别人在是一回事,会不会叫又是另外一回事。
比如在荒郊野岭被人追杀,哪怕明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能来救自己,不也照样会害怕得喊救命救命吗。
&rdquo
魏无羡在一旁小声鼓掌,小声道:&ldquo天哪,不愧是金宗主。
&rdquo
金凌脸红了,怒道:&ldquo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害我分心好吗!&rdquo
魏无羡道:&ldquo这样你就能分心,说明集中力还需要锻炼。
快看快看,钩子手好像要动手了!&rdquo
众人连忙转头去看。
只见钩子手取出了一圈麻绳,套上那女子颈间,正在慢慢收紧。
绞麻绳的声音!
原来这便是白家主人所说的,白屋子每晚&ldquo吱吱&rdquo怪声的源头。
那女子脸上数十道伤疤在挤压之下血流如注,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众人看得揪心阵阵,有人忍不住小声催促道:&ldquo叫呀,叫人来啊!&rdquo
可与他们期望相反的是,受害者不动,凶手却动了。
麻绳骤然松开,钩子手从身后摸出了一只磨得发亮的铁钩。
一帮少年在门外急得毛骨悚然,恨不得自己跳进去代替那女子狂声咆哮,把整座城的人都嚎醒才好。
钩子手的背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一只手朝前递去。
从他们处,只能看到一只放在扶手上的手背,而那手背猛然间青筋突现。
即便是到了这一步,那女子竟然仍是没吭一声!
金凌忍不住开始怀疑了:&ldquo她是不是心智异常?&rdquo
&ldquo你说的心智异常是什么意思?&rdquo
&ldquo大概就&hellip&hellip傻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虽然说人家傻了,听起来挺不客气的,但照此情形来看,竟然真是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否则,若是一个正常人,何至于此时此刻还毫无反应?
蓝景仪看得脑仁发疼,转开了脸。
魏无羡却低声道:&ldquo看好。
&rdquo
蓝景仪面露不忍,道:&ldquo前辈,我&hellip&hellip我真的没法看下去了。
&rdquo
魏无羡道:&ldquo世上比这惨烈千百倍的事情都有,若是连直面都不敢,别的就不用谈了。
&rdquo
闻言,蓝景仪定定神,转头一咬牙,继续神情惨惨地看了下去。
谁知,正在此时,异变陡生&mdash&mdash
那女子竟突然一张口,咬住了铁钩!
这一咬,惊得门外一群少年排排跳了起来。
而屋内的钩子手似乎也被吓了一大跳,立即收手,可一拽之下,居然无法把铁钩从那女子齿间拽出,反被那女子连人带椅一扑,那原本要取他人之舌的铁钩,不知怎的,却划破了他自己的小腹!
众少年毫无章法地&ldquo啊啊&rdquo乱叫,几乎全扒在门上了,一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从窗洞塞进白屋子里去看个仔细。
钩子手受伤吃痛,忽的一怔,像是想起什么,右手直抓那女子心口,像要把她的心活活挖出来一般,那女子又带着椅子一滚,躲过这掏心一击,&ldquo嗤啦&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