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不时就有一具被钩掉舌头的女人尸体丢弃在路边&hellip&hellip&rdquo
金凌道:&ldquo就没人抓得住他吗?&rdquo
茶女道:&ldquo抓不住呀,这个铁匠杀了老婆之后也不见人,原先的房子不住了,又像被鬼附身了一样神出鬼没的,身法门道都不一般,一般人哪里抓得住呢,反正我听说是过了好几年才被制服。
这件事彻底平息了,大家才敢睡安稳觉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rdquo
离了茶摊,回到义庄,蓝思追道:&ldquo魏前辈,你忽然想起来查的这名钩子手,是和白府的邪祟有关吧?&rdquo
魏无羡道:&ldquo那是自然。
&rdquo
金凌多少也猜到了,但该问的还是要问:&ldquo有关在哪里?&rdquo
魏无羡重新把棺盖打开,道:&ldquo在这飞贼的尸身里。
&rdquo
众人又是一阵纷纷捂鼻。
金凌道:&ldquo这飞贼的尸身我看过好几次了。
&rdquo
魏无羡一把将他抓过去,道:&ldquo可见你看得还不仔细。
&rdquo
他拍了拍金凌的肩,忽然一压,金凌低头就跟棺材里那具面色铁青、双目圆睁的飞贼尸体打了个照面。
一股恶臭袭面而来,魏无羡道:&ldquo看他眼睛。
&rdquo
金凌眯起眼盯着尸身黯淡无光的眼珠子。
只看了一眼,从脚跟到头发旋儿凉了一半。
蓝思追心知有异,立刻也俯身去看。
只见尸体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的,竟然不是他自己的身影。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几乎占满瞳孔,脸皮凹凸不平,刀痕遍布,没有眼皮和嘴唇。
蓝景仪在后面蹦了两下,一副想看又不敢上来看的样子,道:&ldquo思追,你&hellip&hellip你看到什么了?&rdquo
蓝思追反手摆了摆,道:&ldquo你不要过来。
&rdquo
蓝景仪连忙道:&ldquo哦!&rdquo后退了几大步。
蓝思追抬起脸,道:&ldquo说起来,的确是听闻过一些这样的民间传说。
有时眼珠会把人临死前看到的东西&lsquo记录&rsquo下来。
没想到当真如此。
&rdquo
魏无羡道:&ldquo只是偶尔如此罢了。
因为这飞贼是被生生吓死的,无论他看到什么,怕是印象都极其深刻、难以磨灭了,所以才有用。
换一种情形可能就记录不下来了,再过几天尸体彻底坏了,怕是也见不着了。
&rdquo
金凌还是质疑了一下:&ldquo既然这么不稳定,又是民间传说,当真可信吗?&rdquo
魏无羡道:&ldquo可信不可信,先查下去试试再说。
总比卡着不动好。
&rdquo
无论如何,总归是有了进展。
蓝思追决定去城西坟堆找找,魏无羡说要陪他去,余下的人则去查钩子手。
毕竟道听途说做不得准,能查到的东西越多越好。
金凌一来嫌弃蓝景仪,二来觉得魏无羡要去的地方肯定更好历练,但想想兰陵一带旁人不熟,没他带头恐怕有碍,当即应下不议,一行人约好晚间在白府汇合。
一番查访,所得到的情报与白日里茶女所说大同小异,想来流通版本基本一致,于是,金凌等人先一步回了白府。
待到暮色时分,金凌在白府大堂走了几个来回,跟蓝景仪斗了几个回合的嘴,还不见魏无羡与蓝思追回来,正准备去城西相寻,忽的大门&ldquo砰&rdquo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率先闯进门来的是蓝思追,他手里似乎抓着什么烫手的事物,一进门就脱手摔在了地上。
这东西巴掌大小,用黄裱纸层层叠叠包着,透出湿润的猩红,符纸表面被染得血迹斑斑。
魏无羡跟在他后面,施施然迈进门槛,见人&ldquo哗&rdquo的一下围了上去,忙轰道:&ldquo散开散开!当心危险!&rdquo
于是人又&ldquo哗&rdquo的一下散开。
那东西似乎有腐蚀性,慢慢蚀去了表层包裹的符纸,露出里边的事物来。
一柄锈迹斑斑的铁钩!
非但锈迹斑斑,且血色鲜艳,仿佛刚从人肉里被血淋淋拔出来。
金凌道:&ldquo钩子手的铁钩?&rdquo
蓝思追校服上有灼烧过的痕迹和血迹,略略气喘,脸色微红,道:&ldquo是!上面附着东西,千万别用手碰!&rdquo
这时,铁钩剧烈地颤抖起来。
蓝思追道:&ldquo关门!别让它跑出去了!再跑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抓住!&rdquo
蓝景仪连忙第一个冲上去,&ldquo砰&rdquo的一声摔上大门,把背紧紧压在门上,大声嚷道:&ldquo符篆!大家快用符篆砸它!&rdquo
登时便是几百道符篆噼里啪啦打了上去,若非白府众人已得金凌知会,通通躲到东苑,这番火光冲天、白电狂闪的动静,着实骇人。
不多时,符篆耗光,众人还不及松一口气,那铁钩却又淌出血来。
竟是一刻也不能停!
蓝思追身上摸不出符了,忽听蓝景仪喊道:&ldquo厨房!进厨房!盐盐盐!盐来!&rdquo
经他提醒,几名少年应声奔入厨房,夺了盐罐,甩手就是一把雪白的盐粒撒在铁钩上。
这一下可不得了,仿佛在油锅里煎炸,锈迹斑斑的铁钩上滋滋吐出了白沫和热气。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