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把茶盏推了回来,亲热地道:&ldquo这可是我亲自秘制的茶,你为什么不喝?&rdquo
金光瑶再次把茶盏推还过去,亦亲切地道:&ldquo就因为是你亲自秘制的,所以我才不敢喝啊。
&rdquo
薛洋挑起一边眉,转头继续去看凶尸相斗。
那两具凶尸越打越激烈,已经剑爪并用,血肉横飞。
他脸上的索然无味之色却越来越浓,半晌,忽然打了个响指,比了个手势。
那两具凶尸立即周身抽搐着倒转剑锋,削掉了自己的头颅。
剩下的无头躯体扑通倒地,还在瑟瑟发抖。
金光瑶道:&ldquo不是打得正好?&rdquo
薛洋道:&ldquo太慢了。
&rdquo
金光瑶道:&ldquo比上次见到的那两只快多了。
&rdquo
薛洋伸出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比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ldquo那要看跟什么比。
这种,别说和温宁比,就算是和魏无羡吹笛召动的普通凶尸比,都拿不出手。
&rdquo
金光瑶笑道:&ldquo你何必这么着急?我都不急。
慢慢来,需要什么告诉我。
对了,&rdquo
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薛洋:&ldquo也许你需要这个?&rdquo
薛洋翻了翻,身体突然从椅子里坐了起来,道:&ldquo魏无羡的手稿?&rdquo
金光瑶道:&ldquo不错。
&rdquo
薛洋低头翻看,目光炯炯,不一会儿,抬头道:&ldquo这当真是他亲笔手稿?十九岁的时候写的?&rdquo
金光瑶道:&ldquo自然。
人人都想要,抢破了头,尽数收来,费了我不少功夫。
&rdquo
薛洋低声骂了一句,双目中兴奋之色愈浓。
翻完之后,道:&ldquo不全。
&rdquo
金光瑶道:&ldquo乱葬岗上好大一场火和厮杀,能找到这些残本就不错了,省着点看吧。
&rdquo
薛洋道:&ldquo他那支笛子呢,你能把陈情搞来不能?&rdquo
金光瑶摊手道:&ldquo陈情不行,江晚吟拿走了。
&rdquo
薛洋道:&ldquo他不是最恨魏无羡吗?要陈情干什么。
你不是还抢到了魏无羡那把剑?你把剑给他,笛子换过来。
魏无羡早弃剑不用了,随便还封剑了谁都拔不出来,留着除了给你摆着好看有个屁用。
&rdquo
金光瑶道:&ldquo薛公子好会强人所难。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凡事哪有那么简单。
那江晚吟现在已经疯魔了。
他还是觉得魏无羡没死,如果魏无羡回来了,也许不会去拿自己的剑,但是一定会去拿陈情。
所以,他肯定不会交出陈情的。
我再多说两句,他就要翻脸了。
&rdquo
薛洋哼哼笑了两声,道:&ldquo疯狗。
&rdquo
这时,两名兰陵金氏的门生拖上来一名披头散发的修士。
金光瑶道:&ldquo你不是要重新炼制凶尸吗?正好,给你送材料来了。
&rdquo
那名修士双眼通红,目呲欲裂,尤在奋力挣扎,看着金光瑶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薛洋道:&ldquo这什么人?&rdquo
金光瑶面不改色地道:&ldquo我送到你这里来的,当然是罪人。
&rdquo
闻言,这名修士奋力一扑,竟带着一口血吐出了堵住他嘴的布团,道:&ldquo金光瑶!你这罪大恶极猪狗不如的贼奸,你有脸说我是罪人?我究竟犯了什么罪?!&rdquo
他一字一句,咬字如口吐利钉,恨不得字字钉穿金光瑶。
薛洋嗤的一哂,道:&ldquo怎么回事?&rdquo
那修士被身后之人拽狗链一般地拽住了,金光瑶摆摆手,道:&ldquo堵上吧。
&rdquo
薛洋却道:&ldquo堵什么?让我听听啊?你怎么罪大恶极猪狗不如了?他吠得跟条狗似的,听不明白在说什么。
&rdquo
金光瑶口吻略带责备地道:&ldquo何素公子也算得一位名士,你称呼他怎可如此失礼。
&rdquo
那修士冷笑道:&ldquo我已落入你手中任你鱼肉,你还装模作样些什么?&rdquo
金光瑶和颜悦色地道:&ldquo您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亦是无可奈何。
推举仙督乃是大势所趋,何苦煽风点火,四处引战?我已再三告诫,您却是执意不听,事到如今无可挽回,我心中也是遗憾伤痛&hellip&hellip&rdquo
何素道:&ldquo何为大势所趋?何为煽风点火?金光善要设立仙督之位,无非也是想效仿岐山温氏一家独大罢了。
你道世人都愚昧不清么?你如此陷害我,不过是因为我说了实话!&rdquo
金光瑶莞尔不语。
何素又道:&ldquo待你们当真得逞时,玄门百家都会看清你兰陵金氏的真面目。
你以为杀我一人,便可从此高枕无忧?大错特错!我亭山何氏能人辈出,从今往后都将齐心协力,绝不屈服于你们这披了皮的又一条温狗!&rdquo
闻言,金光瑶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正是平日里那派温柔可亲的面容。
何素见状,心头砰的一跳,正在此时,炼尸场外传来一阵骚动,其中夹杂着妇孺的哭喊之声。
何素猛地回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