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身干净清雅的容彻,他旁边还站着容微。
容彻亲自过来开容月檀这边的车门。
有女佣递上来一条薄绒毯,“小姐,山上气温低,小心着凉。
”
容月檀礼貌接过,在容彻的指引下与一位老者说话。
想必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容颜跟过去问好。
容彻让她唤三舅公。
老人听到那一声问候,眼底涌出深切温蔼。
即便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血缘关系是没法弄混的,容颜与容彻的亲缘鉴定足以证明,容月檀便是容家流落在外,遍寻多年无果的小姐。
也并没有深入交流,大约是怕失散多年的亲人尚有不适应的地方,老人只道了几句一路辛苦的话,吩咐容彻好生安顿家人,便先行离开,独自去往后面的小楼。
容彻带着三人往别墅内去,恭敬有礼,一路为容月檀介绍家中情况。
容月檀大多时候都在安静地听着,偶尔会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触,看着那陌生的一切事物,她像行走在穿越时空的隧道之中,过往碎片,光影闪烁,向她飞驰而来,她内心深处只感到无尽的迷惘和怅然。
而容颜则更是迷茫。
她在潼州出生,二十一年,从不知道自己有除妈妈与外婆之外的其他亲人,如今忽然有人告知,她真正的家乡是港市,她出身显赫豪门的容氏家族,她还有许多许多还没去亲近过的家人,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叹惋缺憾,为妈妈叹息。
怎知这世事无常?
如果妈妈从没有离开过容家,从始至终都是名门小姐,那妈妈的前半生一定不会过得如此辛苦,不会遇人不淑,不会真心错付,更不会弄得一身病痛,折磨半生。
容颜心疼妈妈。
一行人游览过后,又在庭院中歇息片刻,便到了午饭时间。
由于容彻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容家家主尚在归国的航班上,所以饭桌上,主位是空着的。
是容彻与容微陪着用餐,几道精致却家常的粤式菜肴,没有特意大摆筵席,却很有家的味道,让初次归家的容月檀心中温暖缓和不少。
饭后,容彻询问姑母是否疲累,安排了房间午睡休息。
容微拉着容颜去后园里摘枇杷。
两颗高大的枇杷树,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枇杷早熟,二月份的天气,树上已经结了几个果子。
“我小时候可馋这些枇杷了,记得有一次枇杷没熟,可我又特别想吃,哥哥不帮我摘,我自己偷偷搬了凳子爬上树,结果摔了一跤,还把脸给擦伤了,还好后面伤口长好了没有留疤。
”
容微给容颜分享着自己的童年趣事,佣人拿来一杆长长的木棍夹子,容微自己举着木夹子给容颜摘高处成熟了的果子。
木夹子很长很重,她摘得几分艰难,但不肯要佣人帮忙,乐此不疲。
“你小时候这么皮的吗?”容颜笑着问她,午后阳光温暖舒适,她站在树下眯着眼睛看容微摘树上的果子,似乎这一刻才有了更多融入这幢豪华别墅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