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伸出手,臂弯覆在他手臂上,轻轻把他嘴里的烟拿下来。
“不要。
”
“我去阳台。
”他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别再抽烟了。
”
“我不希望你出什么健康问题。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
林聿注视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瞬,点头答应。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
”林棉盯着他,像确认什么重要的契约。
“嗯,不反悔。
”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林棉满意地伸手过去,把那包烟也拿走,顺手塞进了自己枕头底下。
他们背对着躺着,没再说话。
当林聿快要入睡时,林棉开口:“哥,我想喝水。
”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倒水,把水杯递给她后,林棉只喝了一口,递还给他。
他只好喝完,回到自己那边。
刚躺下,林棉又问:“所以,那天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
他应该明白,她指的是他说过等数学竞赛结束后要告诉她的那些话。
“林棉,我现在不想聊这个。
”
她侧过头看他,只见他闭着眼,手背搭在眼睛上。
好吧,反正她听见他说爱她了。
管他说的是哪种爱,爱了就是爱了。
既然爱她,就该负责到底。
她的耳朵就是证据。
“我们两个扯平了。
”她又说。
虽然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容易让人跟不上她的节奏。
但是林聿听得懂,因为她捅过他,所以在今天晚伤害她这件事上,他们扯平了。
可他并不确定,大概不是这样简单。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聿发现她早就滚到了自己怀里,而随着他们一同醒来,她的动作就有了侵略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和腿,在试探他的接受度。
昨于昨晚的回忆浮现出来,这可是非常危险的。
林聿不知道她在这件事上也能这样得寸进尺。
可怜的家伙,关于爱情只看过模拟题,就敢上竞赛场,完全不知道爱恋的命题规律是世界上最诡谲的事情之一。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压在身后。
林棉吃痛地嘶了声,他听见了,歉意地松开些。
于是林聿耐心地和她解释:“我说过了现在不是时候。
”
“现在不可以。
”他再和她强调了一遍。
“我已经十六岁了。
”
“十六岁也不可以。
”
“十六岁为什么不可以?十六岁在有的国家都可以考驾照了。
”
“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这两个事有可比性吗?”
“我们做这件事又不妨碍别人。
开车上路倒可能撞死人呢。
”
林聿头疼地看着她:“你歪理怎么这么多。
”
“那你昨天晚上碰我干嘛!是狗碰得我!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林棉推开他。
她故意用了狗来回敬他,彼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