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黑脸:“不是...”
“那便是升官?”
“先不谈这些事...”
司命咳了几声,正了力道质问道:“今日神官降世,你为何不前去上清相迎?你知不知这可是上清几万年来唯一的大事,你一个百岁小官怎么有胆子不去跪拜?”
清黎眼含笑意,笑着递给司命一碗苦涩的孟婆汤:“正熬汤呢。
”
司命淬了一口:“呸!别拿苦药汤,给我喝。
谁不知道你熬了百年还熬不出,始终差在这最后一泪上...”
他说道一般瞧见清黎的眼眸蒙上一层灰皑,也开始阴阴不语。
若是平时,想来清黎早就跟他唇舌相见三百回合,可一道此事上,她就哑了言。
自她继位以来,熬汤每每失败,汤药滋味只有苦涩。
司命趁她沉思之时,用捆仙绳捆着她双手双脚穿过往生镜,从阴府旋即来上清之地。
上清之地清泉荡荡、仙云环绕之地。
仙鹤围着一棵高耸天际的扶桑神木环天长鸣,松声万壑,隐于清风。
司命而后又趁她反应不及,一把浮尘拍在她的膝弯之处,害得她如同众仙一样跪拜在地。
他们仙官卑微,排在散仙最末,这番闹剧自然没有引起众仙注意。
清黎抬眸望去,巨大扶桑千年垂荫四方,一览不可尽,覆盖之处,上清百仙跪地。
上天七彩景色,还不是能听见仙鹤朝鸣。
当真是神官降世,这景象好生气派。
她对比忘川荒芜之景,无仙府高楼,只有一桥,心中不平:“司命,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个木头?上清仙官真是闲的,给个木头搞那么大的阵势。
”
司命吓得冷汗直流,立马捂上她的嘴:“闭嘴吧你,那可是上古神树扶桑!一降世,便是大清上镜的神君,统百仙。
”
话音刚落,十只金乌绕数飞翔,十日所沐,扶桑如沐日光光彩夺目,刺地众仙眼睛生疼。
上古扶桑连通人、神、冥三界,大放异彩,万物恭贺。
“恭迎神官降世!”
在此起彼伏的供迎之下,仿佛有一缕清风徐面而来,一位素白襟袍男子踏着云雾而降,衣袂飘飘,流云纹在衣摆上如银月一斜千里,皎若崧间山月。
一旁的上清之主,玄悦上仙施下法咒,展开卷轴高扬:“扶桑神君,长于上清数万年,享甘泉雨露,听道经雅乐。
如今降世,若再经一劫,便可是我三界之主,凌于百仙之上。
”
扶桑面色如霜,躬身回礼。
清黎跪在殿下三百阶梯,观不清新来的神君相貌,便询问司命:“神君还要受何劫?”
司命语言玄妙:“仙君百年难一遇,上神上万年难一人,难就难在最后一劫。
还差下凡历劫一世,领悟天道、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