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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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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多,我不勉强。

    晚上一张大床,各睡半边,他侧身卧着,一动不动,我也不理会。

    如此过了数日,慕若言始终像一洼死水,无波无澜。

    我曾见他将胸前的玉拿出来看过,只有看那块玉的时候,眼里才微有光彩。

     他无波无澜,我却必要兴出点波浪来。

    玉帝派本仙君下界,是替他设情劫,不是侍侯他起卧食宿的。

    我近日也时常半搂住慕若言,说几句肉麻轻薄的话。

    慕若言却像看穿了本仙君只动口舌,我说他听,还是一动不动。

     某日,我带暮若言到后花园映雪湖边的亭中小坐。

    我知道他不喜欢被人看,吩咐左右退下,无要事不得靠近。

    慕若言像个木头似的坐着,任你起什么话头,都木然不语,十分无趣。

    本仙君对着这块人木桩子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左右无人侍侯,只好自己去寻些茶喝。

     捧着茶壶回亭,在花丛的小径中远远向亭内望去,看见慕若言手拿那块玉,盯着发呆。

     本仙君大喜,折磨天枢的时候来了。

     本仙君大步流星进了亭子,将茶壶重重放上石桌,寒声道:“你方才在看什么物事?” 慕若言抬眼看我,神色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依旧木然,淡淡道:“看风景。

    ” 我狞然一笑,扯起他的左手,用力掰开,拎着绳线将玉佩扬起,“这是什么?” 慕若言道:“一件家传的寻常佩饰。

    ” 我将玉佩收进手中负起手,“寻常佩饰?!单晟凌送你的寻常佩饰罢。

    ”抓住老婆偷汉的乌龟丈夫怎么吼的本仙君没听过,只好想当然而的做戏。

     我一把扣住慕若言单薄的肩头,沉痛摇首,“我李思明哪里比不过那个姓单的,本公子如此待你,为甚么你心里眼里还是只有那个单晟凌!!” 我承认,这句话忒恶心了点,但此刻本仙君也想不出别的花来。

     我松开手,倒退一步,恶狠狠道:“我真不知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既然这块玉不过是件寻常佩饰——”我抬手,向湖中一挥,黑点在空中划做弧线,溅起一朵水花。

     慕若言脸色惨白,站起身,苦涩一笑,“在下也不知道,李公子说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公子将在下虏入贵府,到底意在何处,在下苦无揣测。

    ” 我就是抓你进来折腾的,这是天机,你当然猜不出。

     “似此意却彼行,若彼意又此行。

    在下一介朝廷缉拿的要犯,形如朽木之人,有什么斤两值得阁下如此不依不饶,煞费心机。

    ” 天枢啊,不依不饶煞费苦心的是玉帝他老人家,本仙君只是奉旨办事,也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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