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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凌事先吩咐了,所以马车跑得很快,幸好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路也能看得清。
赵良在马车里又对晏莳和花凌两个人道:“我们那十里八村,也有很多出不起生子药的银子。
你们说这皇帝可真是不知道民间疾苦,怎么把生子药的价钱定得这么高,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
其实别看赵良穿的有些破旧,可是从他的言语里晏莳也能感觉到,他的家境也还算过得去。
崇谨帝在位的时候,普通人家一年到头能攒个一二两银子那就已经不错了。
等到晏莳当了皇上
后,百姓们过得比以前富了些,一年攒的银子不多比以前翻一翻,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赵良的年纪很轻,想必与他的夫郎成亲也没有几年。
先前他还说给他爹治病就花了不少银子。
可他现在手里又有了十六两银子,可以看出,他和他的夫郎是个肯吃苦认干的,每年所赚银子的数目也比较可观。
这就是这样的人,却买不起生子药,足以看来这药卖得贵得有多么地离谱。
花凌一听他说晏莳不好,当下就不乐意了,把嘴一撇:“我们是从远处来的,别的地方的生子药可都不需要银子,都是官府免费给的。
这事一定是你们县城的官在作祟,跟皇上可没什么关系。
”
“你是说真的?别的地方的生子药真的不需要银子?”赵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花凌撇撇嘴。
“那我们这里……”
“不如你们去告县令吧。
”晏莳突然道。
“告县令?去哪里告?”赵良是个小村民,在他的眼里县令可是个大官。
他连想都不想,这位公子竟然让他去告县令。
“去州府。
”晏莳又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若是生子药的价钱再涨了,你永远也凑不齐买药的银子,还有你的那些乡亲们。
”
赵良似乎是被他说动了,但又觉得这事太大:“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接下来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夜很深了,花凌让晏莳靠在自己的肩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差不多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上合村。
赵良归心似箭,挑起窗帘往外看,就看村口那有个火把在闪烁。
“是我的夫郎!是我的夫郎!”赵良大叫着,他急急忙忙地跳下了马车,一下子扑到了那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好像是在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之类的。
花凌也扶着晏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赵良的夫郎名叫王猛,忙不迭地过来感谢晏莳。
赵良的家距离村口不远,王猛帮着他们牵着马车走进了院里。
村子里的院落都是又大又宽广,王猛帮着把马卸下来牵到了牛棚里,这才进了屋。
赵良解释着,这房子是新盖的,就是为了他们成亲用的,还有几间空房,正好晏莳他们住。
王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晏莳:“宴公子,我们平民小百姓的想要告官,这是不是有些难啊?”
赵良道:“可是不告的话,有那么多的人都会因为没银子买不起生子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