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动听,这个声音里虽仍旧饱含着少年人的清澈透亮,但更多的是杀戮的味道。
“是。
”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如他整个人般僵硬无比。
花凌满意地点点头,但却没急着放他走:“城西池塘里水甚至清澈,正适合夜游。
”
黑衣人仍旧回答:“是。
”
花凌又道:“一定要记得在里面潜水一个时辰才有趣呢。
”说到后来竟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比刚才那笛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是。
”黑衣人还是只答了这一个字。
花凌挥挥手:“走吧。
”
黑衣人转身足尖点地一跃而踏上房顶,飞掠而去。
花凌也不做过多停留,施展轻功朝着睿瑛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房的时候宴寔还没有醒,花凌目光中满是柔情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亦是沉沉睡去。
宴寔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待醒来时,眼睛中带着些许的迷茫。
眨了几下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竟然圆了房!而且,而且还是……
宴寔真希望那是一场梦,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很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花凌还没有醒,手脚都紧紧地缠绕在宴寔身上,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宴寔想将他推开,一动,这身体便如被石碾子压过一般疼得厉害,倒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
他记得成亲前夜,宫里的人和他说,做承受方的男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第一次,更是疼的厉害。
言语中还隐晦地建议让他在洞房时体谅下王妃,不可做得太过火……
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
许是宴寔刚才的动作惊醒了花凌,这时花凌揉着眼睛也醒了。
“嗯——哥哥,哥哥你醒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儿鼻音,更显得软糯软糯的,挠人心肝,但显然这些人里是不包含宴寔的。
“哥哥,你身体怎么样?已经恢复过来了吗?还有,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疼不疼?昨天做的时候问你哪里不舒服你也不告诉我,我们都是夫夫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你不说出来我哪里做得不对,下次如果再犯,哥哥岂不是还要再受一次罪。
”
还未等宴寔说话,花凌的一张嘴已经像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
“不过,我认为哥哥是不会太难受的。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疼,但后来一定会很舒服的,”说到这里花凌的脸有些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小,“因为我就特别舒服。
”
花凌说这些话的时候宴寔也没闲着,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上看,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神态,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刚才又暗自运了下内力,发现内力都回来了,除了身体的酸痛之外,并无不适,心下稍安。
对于花凌,宴寔的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放下过。
昨晚的毒中的蹊跷,究竟是不是花凌所为,这也很难说,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