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他有什么事吗?”
魏公公斟酌着:“大概是为了潇湘夫人的事。
”
皇帝居然沉默了下:“潇湘夫人是谁?”
魏公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是您带回宫的那个天香楼的花魁啊!陛下!”
皇帝掩饰似地咳了一声,把空碗一推:“哦,朕知道了。
那什么,宣太傅进来吧。
”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长胡子秃头的大爷走了进来,掸了掸袖子:“老臣宴文傅见过陛下。
”
一边的魏平安眼疾手快地把榨菜坛子揣在袖中,一脸风轻云淡地端着盘子出去了。
“……”顾禾咳了一声,“太傅不必多礼,赐座。
”
他说着一抬眼,眼前便弹出个框来:
“宴文傅,年龄65,美貌值B,好感度40,是否加入养成?”
顾禾叹着气按了否:“以后这种年纪40以上的就不要问我了行吗?”
“好的宿主,知道了宿主!”系统刷刷记下,“不要40以上的。
”
而一边,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宴太傅跟顾禾寒暄一阵,便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政事堂收到了谢逐流谢大人的信,老臣特来转交给陛下。
”
咦?顾禾有点惊讶,居然不是为了那什么潇湘夫人?
“谢逐流?”他回想片刻,“第三个顾命大臣?”
他那便宜爹定了三个顾命大臣,替他儿子打理朝政: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宴太傅,一个是兵权在握的赵政将军。
第三个却听都没听过,叫谢逐流。
并不只是他没听过,满朝文武都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一个人。
“正是他。
”宴太傅道,“陛下不记得他了吗?”
顾禾一脸懵逼。
还好宴太傅只是当他记性差:“陛下不记得也正常,谢逐流在宫中的时候,陛下也才两三岁。
”
顾禾奇道:“宴太傅知道他?他是什么来历?”
宴太傅摸着胡子:“没什么来历,一个小混混而已。
只是运气好,当年流落街头时被谢皇后捡到,带回皇宫养过一段日子。
后来拜了先帝的好友三清道人为师,随他云游四方去了。
”
居然还有这一出。
宴太傅又道:“如今他也不过二十几许,又未接触过朝政……”他摇摇头,“老臣也不知道先帝作何打算,只能等他到白玉京再说了。
”
顾禾不置可否。
宴太傅瞅了瞅他手上的信:“陛下,不知道他信上写了些什么?”
顾禾随手打开信,一时没说话。
宴太傅紧张起来:“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顾禾道,“只是他这字也太飘逸了些……朕看不懂啊。
”
说着把信纸递给宴太傅。
那纸轻飘飘的,在空中好像要飞起来。
春光斜照,宴太傅也看清了信上的字。
——那是一团狂草,犹如鬼画符:“哦。
”
哦。
哦???